各世家也是未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复杂难解,或许真如那些百姓说的那样也说不定。
鬼魂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所见并不一定属实,有些邪祟是可以制造幻象的,为了让人们相信所见,什么事做不出来?邪祟拿自己做抵偿也说不定。
其实,这本就是流暮山宇承担下来的事,按理说其他各家本不该插手。
虽说其他家族也不再想趟这趟浑水,但既已承诺,也不好就此放手,给人落下话柄。
再说了,仙门各家出手解决此事的消息已经出了,若是收回,岂不是打了众仙门世家的脸面?
但事情总要解决。
一日,苏子光约了各家家主前来流暮,说是商讨解决此事的办法。
要说苏子光,确实可以说是当世的修真元老,德高望重,做事也十分正派。
他若是要请谁,无人会将之拒于门外,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既然他召各家主前往流暮,他们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至流暮后,凌肃坐北面南,是主位,堂下皆是各世家家主。
苏子光坐西于侧,言道:“今日老夫召各位前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所谓何事,正是为着那薛府一案。此事已过数日之久,各家也都尽心尽力,苏某皆看在眼里。想是,如今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各家主可有何看法?”
杨天堑看似甚为高傲,昂首道:“我已派人打探许久,周围百姓也都说薛家早已搬离,我已与其他诸家商讨过,此事定是邪祟所为,故意扰乱清净,并非什么上门寻仇。”
凌芫坐于杨天堑侧对面,闻言,抬头看向杨天堑,神情稍微有所变化,似是想说什么,却未动口,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沧州孙氏家主孙格看了眼四周,道:“有些邪祟的可恶之处,就在于此啊,它不杀人不害人,却想着法的霍乱世间,生怕安宁一天。我若是就此揪着不放,正着了它的道啊!”
凌芫将冷冽的眼神移向孙格,道:“尔等可是要就此放手?”
那孙格正与凌芫对视一眼,慌忙将眼神飘开,道:“我们沧州虽是小家,但也不缺骨气!撂挑子的事情是万般做不出来的!”
凌肃道:“那孙家主是想如何?”
那孙格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杨天堑见此,手握淡茶饮肚,轻笑道:“他一个小家族,确实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流暮,何必难为他呢?”说完又“呵”的一声。
孙格闻言,端起茶盏,边喝着茶,边目光飘忽着并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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