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也没料到这竟是一环扣一环,一道跟一道。
如今那鬼魂没了灵识,薛老爷也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死无对证,无从考察,谁也不知道那薛老爷到底做了什么,又惹到了谁,以至于遭人暗害,还是这么悄无声息。
“你们可探查过周围?有没有阴气?”凌芫道。
郭祁忙道:“我们在周围都看过了,连同那坟地也都去看过了,除了那些尸骨亡魂,没有任何阴气。”
迟芸摸了摸耳朵,甚为疑惑。按理说,邪祟侵身,即使那邪祟跑了,也该有阴气留下,哪怕半丝半点,可这竟没有任何动静,不留下一丝一毫痕迹。“这世上竟有不着阴气的邪祟?”
众人沉默着,无从查起,更不知该如何查。
一行人御剑回了流暮山宇,不知各世家从哪里来的消息,各个紧接着去了流暮山宇。
那杨天堑嘴上毫无遮拦,丝毫不像是来帮忙或是慰问的,倒像是来看笑话的,直接道:“听闻你流暮弟子下山除祟,竟什么都没查到,还死了承人?我还听说那承人死时,你们流暮弟子就守在外面,他竟还让邪祟侵了身?还真是不给流暮留面子啊!”说着轻笑了几声。
露寒堂上一片唏嘘,那杨天堑昂了昂脖子,继续道:“若是你们流暮不便继续探查,我青州夜邑愿意接手。”
那微挑起来的细长又刚劲的眉毛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不屑”二字,说这话时倒像是说愿意接手一个被人搞坏的烂摊子,竟丝毫不给堂上流暮的人留面子。
像这种场合,师白一般是不会来的,毕竟德高望重,他只管众仙家教化之事,纵使为人师尊,作为流暮主人,也一般将一切大小事务交由凌肃、凌芫师兄弟二人掌管。
凌肃坐主位,恭维笑道:“杨家主说的是,不过,这既然是是我流暮之事,我流暮自然会管到底。”
苏子光老来持重,摸着自己的胡子,慢斯条理言道:“事不分主,既是修真界发生的诡秘之事,我们各家都自然要竭尽全力。我即墨苏氏义不容辞。”
“我姑藏韩氏义不容辞。”
“我沧州孙氏义不容辞。”
……
见这番同心景致,杨天堑轻笑一声,抱拳道:“青州夜邑,义不容辞。”
接下来几天时间,各世家都派出了自家修士绕薛家村,以及方圆几百里都探查了一番,上到山头丘陵,下到江河溪流。
但令人奇怪的是,此地除了最近发生的薛府命案,近百年来并未有过任何异事。
此地居民从未遇到过什么邪祟阴灵,更对薛老爷一家的事丝毫不知,只道是这一家都搬走了,已经很久没见过薛老爷一家人了。
不管问到谁,都说这一家子是数里闻名的大善人,住在这儿也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倒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们搬走了,还真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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