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一脸疑惑地睨着他,见他是真的想学,便拧眉道:“你若真的想学,明日去集市上买全套的带回来即可。这等小儿读本,满大街都是。”
而此刻,朝沅那个院子还在吵。朝沅自然不可能让着牧子期,她侧身就躺在榻上,也不去管牧子期那哀戚的脸。
最终,还是牧子期慢慢爬回榻上,伸出手去抓朝沅的手,委屈巴巴地开了口道:“陛下就不会哄哄臣吗?”
朝沅气得甩开了他。
哄他?做梦去吧。他为什么不来哄自己?她心里还憋着气呢。
牧子期跪在床榻一角,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朝沅心软,只得往前又挪动几步:“那陛下与那齐将军,就没做点别的吗?”
他问完这话,朝沅那方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几日实在辛苦,赶路,探路,又往返于齐国军营与边城,晚上能撑着洗沐,已经实属不易了。
牧子期见她睡了,也不敢再闹脾气,只能从身后抱住她,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出声。
次日,朝沅晨起醒来的时候,身边都没了痕迹。
牧子期一大早起来便去做早膳了,朝沅换了七夏进来,为她更衣。
七夏笨手笨脚,朝沅换了六觅来,六觅就更笨了。
“你们两个,平时都不自己换衣服的吗?”朝沅拧眉问。
六觅一脸惭愧道:“这般花里胡哨的裙装,属下等确实极少穿,属下们平日里的衣服,都很简便。”
朝沅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
在宫里的时候,牧子期不在近前伺候,还有个芒望。
想起芒望,朝沅心里又是一阵感伤。
七夏小心打量着朝沅的表情,便赶紧道:“为陛下更衣而已,属下会好好学。”
朝沅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都是英姿飒爽的御前护卫,不必学这些东西。你们过来帮朕撑着点,朕自己来。”
裙装繁琐,一层一层,尤其是富贵人家的裙装,内里外里更是诸多花样,所以一个人很难穿好。
好在七夏和六觅虽然没怎么穿过,倒也有些经验,忙碌了半刻钟,总算是让陛下把这身衣服穿好了。
穿好衣裳之后,朝沅心里还是堵着气,她侧首问道:“牧子期呢?一大早的,你们可看到他去哪了?以往朕起身,他早就在跟前伺候了,今晨起,这还是在闹小脾气呢?”
七夏忙道:“牧大人早晨起来,亲自去厨房做早膳了。听说是园子里那对夫妇病了,牧子期让他们歇着,今日这早膳,都要牧大人一个人忙碌,许是慢了一些。”
朝沅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便也收敛了神色,转身踏出了房外,去了厨房。
牧子期把早膳做得差不多了,一大锅的南瓜粥,现烙的葱花饼,还有一排排爽口的小菜,光闻着这个味道,便觉得不比宫里的早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