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到底没见过这场面,往司墨身后挪了挪,没敢再看。
其余四位郎君,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朝沅轻笑一声,语气还如方才一般温和:“我方才说了,我手底下的人粗鲁,你需得老实答话。看来,你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齐悦看了一眼六觅那手中的长荆鞭,顿时吓得一哆嗦。
她也是习武之人,这六觅方才的力道,她很清楚,这位主子身边的两个护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连那长荆鞭,也是狠毒无比。她从前,只在冀州的内牢里见过此等丧心病狂的刑具。
眼前的人身边有高手,又有这么多俊俏的郎君陪伴,怕不是凡人。
齐总领知道怕了,她跪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您想要什么,您同我说,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的钱。”
朝沅笑着问:“那说说吧,你有多少钱?”
这齐悦只哆哆嗦嗦地问:“您要多少?”
朝沅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你若是想要跟我玩花招,那便得受皮肉之苦。”
这话说完,六觅的鞭子便落了下去。
齐悦疼得都快没知觉了,她哭嚎着道:“单我库房中,便有六千万两金元宝,大人您只要饶我一命,那些金元宝,便可都交予您。”
朝沅霎时冷了脸,她缓步上前,一脚踹中了齐悦的伤口:“说说吧,你那些脏钱都是怎么来的?”
齐悦并不是个硬骨头,几番鞭打下来,她便全招了。
包括她是如何跟府衙大人合作,又如何给仁国的商队办通关文牒,连冀州与神都来往的守城卫,她也全部都招了。
她招供的时候,司墨在一旁执笔,那一排排名单,简直是触目惊心。
朝沅让这齐悦认罪画押之后,她才将供词递给了六觅:“立刻着费酒大人来冀州,名单上的这群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冀州府衙大人,抄家归公。”
朝沅还亲自给费酒写了密信,此番私自扣押齐悦一事,明面上便说是朝沅偷偷派到各地的密探查实,让费酒务必秘而不宣。
齐悦也是迷蒙中,听到那两个护卫喊了一声陛下,她当即吓尿了裤子,连求饶都忘了。
之后,费酒亲自来到冀州,抄了那府衙大人的家之后,连费酒都惊呆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这下也算是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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