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说,威胁自己的人有三方,元堂,王君,以及仁国在神域的势力。
仁国公主并未出面,只是让宫里的人慢慢接触他。
等到元鹤轩嫁入宫中之后,他不愿意侍寝,印白便给他喝了汤药,让他身子看起来弱,却不会伤及根本。
除此之外,宫里有些不听话的奴才,王君也会让她用点药,让那群人无声无息的消失。
在害空贵君之前,印白还调了一味药,偷偷给又才灌了下去,让又才一连小半个月身子都缓不过来,更不能下地。
印白还说,王君宫里什么样的毒都有,很多时候,她只需要调药即可,王君要用在什么地方,无需她来管。
印白说到最后,偷偷看了一眼朝沅的神色,这才道:“那日仁国公主在朝阳宫中毒而亡,臣偷偷去看了一眼,正是臣曾给王君调配过的药,王君应该是下了十足十的量,不到一刻钟,那公主便会殒命。”
印白说完之后,便踉跄着跪在地上:“陛下,臣罪无可赦,求陛下看在臣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又侍奉过先皇和先王君的份上,饶臣的家人一命。”
朝沅让她签字画押之后,便站起身,慢慢看着眼前这个人。
上辈子的时候,印白便跟着元鹤轩谋反,她最后喝的那碗药,便是印白亲自调制的。
印白当时喂给她的时候,还不忘说:“陛下,念在您对臣不薄的份上,臣特意为您亲手调制的无痛汤药,喝下去,您不会有太大的痛苦,黄泉路上,也不要记恨臣,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想到印白上辈子的嘴脸,朝沅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缓缓道:“你放心,你的小情人,朕会找个妥帖的人,好好待他。至于你的家人,朕不会株连。”
朝沅走出内廷司的之后,六觅已经让人给印白喂了药。
朝沅与印白的前尘往事,诸多恩怨,皆已了结。
牧子期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对七夏道:“印白那小情人,送回元府吧。他既本是元堂的人,总也得归根。”
邵奕拧眉问:“陛下,王君和元大人做了这么大的错事,陛下难道还要保他们吗?”
“保啊,元老将军乃是镇国英雄,除非元家犯了谋逆之罪,否则,朕也不能要他们性命。王君犯错,让他禁足即可。元堂为了弟弟犯错,让他在家静思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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