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看看。”彭丽娜笑了笑。
屈南家的天台上,两个人和一条狗正在撒欢。原本是跳高架的地方还放着软垫,但是架子被收起来了,陈双现在已经对跳高软垫产生了深刻革命友谊,看到它就想躺上去,恨不得以后家里的床都不用买了,直接弄个垫子,沉浸式睡眠。结果他这么一躺,屈南也歪在旁边,两个人正无聊地数天上飘了几朵云,那条大狗往他们中间一跳。
“哎呦哎呦!”陈双被它压得翻不过来,“它是不是长胖了啊?为什么这么沉?”
“你别动,小心你的脚。”屈南怕他的伤处再扭到,起身将狗往自己身上揽了揽,“是,是让我妈给喂胖了。刚才我去厨房看了一眼,还以为锅里的牛肉是今晚给我炖的,刚要下手,我妈一筷子打过来,说我抢妹妹零食……”
“妹妹?”陈双反应了一下,“它啊?”
屈南忧愁地皱了皱眉,哭狠了的眼睛已经开始消肿。“是,我妈说那是准备给它做牛肉干补身子的,说它以前坐月子没坐好,将来容易得病。原本我把狗带回来她还不太同意,转眼就成我妹妹了。”
“那你等着吧,以后它家庭地位绝对比你高。”陈双将手盖在屈南妹妹的额头上,拇指从它断耳的伤处滑过。
以前这条狗多厉害多警觉啊,别说碰了,就算离近都不行。面对屈南时还保留一丝警惕,带回家之后才好一些。可是它把自己当陌生人,闻到不熟悉的气味时还是想要咬人。
现在简直焕然一新,曾经清晰可见的肋骨如今藏在光亮的皮毛底下,最起码长胖10斤。它不算什么名贵犬,只是普普通通的土狗,不易近人,偏激又疯狂,可是得到了细心的照顾和爱的滋养,无论是眼神还是外貌都有了质的飞跃。
它甚至会舔陈双的手背了。
“这可真好,以后早晨跑步可以带你一起去。”陈双特别喜欢它的海盗眼,“瞧瞧你这记号,多帅啊,满小区估计就你这一条海盗狗狗,你这是拽姐啊,满小区的奶狗都是你弟弟。但是你可要好好看守家门,特别是天台,我这么多名贵月季都在这里,千万别让偷花贼给我偷了!”
“谁会爬这么高偷花啊,你别这么紧张。”屈南摸到了狗项圈,拎起来一看,上面还有一块骨头形状的吊牌,刻着:如果我迷路请拨打电话,我哥有钱。
底下的手机号,是自己的。
“真不一定,你是不了解园艺圈的事,在种花的人眼里,一盆养好的花就是黄金,自己养不出来就容易眼馋。”陈双环顾四周,仿佛遍地都是金子,“这么多青山盆在懂行的人眼里就是一笔不小的固定资产,就算不偷花,扛我几个盆走也是赚的。还有那边的营养土……”他随意一指,“土也很贵啊,这些就像咱们训练用的装备,养花缺一不可。现在月季都快开花了,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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