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南安心了,陆水不一定喜欢种菜,但是一定喜欢偷自己的菜。他很有可能已经给小白狗洗脑了,让小白狗认为是自己绑架了它的妈妈。
这件事敲定,陈双舒舒服服地靠向后侧,惬意地看着窗外。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正在家里为高考做最后的亡羊补牢,由四水亲自辅导功课。除了面对考试的压力,还有来自家庭的恐惧,以及对姓顾的充满怨恨,发誓一定要考上首体大,开学第一天在操场揍丫的。
一年之后,自己已经把曾经的乌云甩开了,走出了那段夜路。原来夜路一定会结束,只要自己走得够快。
由于这次比赛人数众多,各个城市都在进行资格赛的选拔,分会场也多,所以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运动赛事,更像是考试。1小时后抵达目的地,陈双跟随大部队下车,所有人的第一站是下榻酒店。
“没有开幕式吗?”陈双东张西望,“直接就比赛了?”
“资格赛只是筛选出有资格参加大赛的人选,为正式比赛节省时间,更像咱们高三参加的体考,不用开幕式。”屈南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休息一天,明天直接上赛场,没有预赛,一轮就定下名单。”
“哇,好刺激啊!”陈双跃跃欲试。
“你现在好像根本不会紧张了?”屈南对陈双的这种反应很意外,当年,这可是一个连队测都过不去的人。
“不紧张,跳就完事了。”陈双恨不得马上参赛,最近几天只有基础热身,他浑身难受,仿佛好几年没跳高一样。
“你这个大咧咧的性格,很适合打比赛,一到比赛就兴奋。”屈南刚好回头,一把将陈双拽近,躲开了一个差点撞上的人,“陈又又,注意力要放在我身上,不要走神。你再这样,下次我就要对你施行注意力训练,到时候你可别哭。”
“我兴奋嘛,肯定不会再撞到别人了。”陈双赶紧伸手给他看,“我戴着呢。”
黑项圈探出白色的袖口一截,无声宣告它的存在和价值,屈南心满意足地回过身,他的袖口里,露着一截公主粉。
没有开幕式,整个比赛行程不再紧凑,这对运动员来说倒很惬意。房间分配还是由唐誉和几名学生会干事来定,这一次,陈双的室友不再是方浩,刚好是薛业。
屈南没有和陈双分在一起,室友是唐誉。对于这个决定他不意外,唐誉是准备亲自盯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的事通知学校。”进了房间后,屈南将行李箱收进衣柜里,“这件事,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和学校说清楚。”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唐誉将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一眼不错地看着屈南的嘴唇和喉结。
屈南被他这样的目光打量着,不由地看向他的耳朵。以前这里有个助听器,今天空了一块。“你不戴那个也听得见么?”
“你怎么和白洋一样,以为我是聋子所以也是哑巴?”唐誉反问,“我从小就学过唇语,正常的语速下没问题,说快了就看不出来了。咱们谈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