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陈双立刻答应,变成体谅人的好老公。只是不舍得屈南,干脆没回宿舍而是在外面找地方坐等。
白队和唐誉可真够行的,逮着屈南一个人拼命用,每天都开会。陈双揉揉鼻子,他正在戒烟,好久不抽也就不想了。喉咙里难受就含棒棒糖。
“咦,陈双?”白洋和唐誉刚好路过,“你怎么没回去啊?”
“白队?”陈双刚拆掉棒棒糖纸,“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啊?”白洋很诧异,“你快回宿舍吧,外面冷。”
“你不是和屈南开会呢吗?”陈双又看唐誉,“你们不是学生会开会吗?”
唐誉眼睛转了一下,看白洋,没说话。
白洋皱了下眉。“哦,是,刚才开会了,后来屈南又被老师给叫走了,你别着急,他马上就回来。”
“什么老师啊,这么晚还叫走他……”陈双嘀嘀咕咕不乐意。白洋又安慰几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这时,旁边一声冷笑,好像有人放冷箭。
“原来这就是白队的手段。”唐誉目不斜视,“帮着屈南骗陈双,好兄弟就是这么当的。”
“我没骗啊。”白洋迈上台阶,“屈南就是被老师叫走的,不信你去查。”
楼外面起了一阵风,陈双还等着。手有些冷,他搓一搓,站起来原地小跑几步,边走边搜索旁边的人影。
什么老师会大晚上找屈南啊……陈双往外走,楼外已经没人了,黑咕隆咚刮起东北风。忽然他搜索到两个人,就在小操场的最东侧。
其中一个的侧影很明显就是屈南,另外一个是……陈双往前走了几步,竟然是王国宏。
原来又被教练叫走了啊,于是陈双又退回去,安安静静在宿舍门口等着他回来。
次日,陈双归队,继续开始训练。脚踝戴上了王国宏给的踝部铅块,每天中午和晚上加综合训练。体能的压榨给了他巨大的疲惫感,也给了他良好的睡眠。
又过几天,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换上了屈南送给自己的跳高鞋。
蓝色渐变,放在任何一双鞋上都很好看,脚下的短钉更是威风,穿上之后陈双甚至不敢走路。由于鞋面太新,脚背一直打得很直,不敢弯,走路时奇奇怪怪。
可是不把这双鞋穿习惯了,它永远只是一双鞋。没有人会穿着全新的鞋上赛场,都会选择最熟悉的那一双。
“呦,换新鞋了?”在盥洗室里,薛业刚好来洗衣服。
“屈南送我的,这是我老婆鞋。”陈双很珍惜,“诶诶诶,你看,我今天自己涂了遮瑕膏,还看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