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弯下腰,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几欲哭出来。
“求你帮我这个忙吧。”
这一次毕恭毕敬地把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一张两百万,一张一百万。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我睡不着,看医生吃药,都没用,只有你能帮我。”
这桩委托,她不想接的。
不是她小心眼。
见她诚心道歉,她也就实话实说了。
“我看过了,你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浊气环绕,说明不是风水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很抱歉,失眠并不在小雁堂的业务范围之内。”
这里是小雁堂,又不是回春堂。
沈尧山和岑倩围过来,胳膊肘捅了一下她,小声给她出主意。
“你傻啊,她让你去看风水,你看就是了,管它有没有问题,再说了,你最近不是缺钱么?”
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接到一条短消息:宋小姐,上个月沉船搜索和打捞费用明细已经出来了,请您尽快支付,否则我们会暂停所有搜寻计划。
点开明细,三百万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真是糟心。
她揉了揉太阳穴,手机又叮了声。
这次发来短信的,是个陌生号码。
我是苏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岑倩看到这条短信,险些激动出声来。
“答应他啊!”她也替她高兴。
谁知道,她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迅速回复了几个字。
抱歉,刚接了新业务,没时间。
手机往桌上一放,整个人背靠在椅子上,沉默了三秒。
“这单我接了,现在就出发去你家吧。”
屋中之屋
苏秋端着一盏茶,站在门边远远地看着他。
从接到那条几乎秒回的短信开始,他就有些焦虑。
很难从他那意味不明的表情里猜度出他的心情,只有相处久了的人才能看出来。
他在窗台边站了一会儿,末了,仿佛释然一般,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眸中是一团醉人的雾色。
她把那盏茶放在他的书桌上,抬头时看见他捡起窗台边的眼镜,随手捧了一本书,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哥,我今天约了朋友做指甲,过两天再搬走。”
苏信闻言,将眼镜摘了下来,他的心还是乱的,并不是真的想看书。
听完苏秋的话,点了点头,“你的行李我已经让管家帮你收拾好了,家里那边我也已经交代过了,国内深造还是出国留学,随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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