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瑶悄悄将窗帘撩开一个小缝,左右看了一圈。确保无人后干脆直接上手掺上了沈京迟,想要将他扶出马车。
“走,去医馆。”
然而沈京迟似乎疼得失去了神志,一把拂开了戚景瑶想要扶起他的手:“不,不用。”
他的头垂得极低,缓了两息后咬牙艰难道:“姐姐自去就好,不用管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说着没事,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时已不适到了极点。
难道是昨晚睡在那草垛上受了凉?
戚景瑶想了想,也不顾他的抗拒,趁着他此时虚弱,将他的双手锢住,强制将他拽了起来。
少年无力挣扎,只得任由戚景瑶的拖拽,他死死闭着眸子,冷汗依旧涔涔。
沈京迟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又是一阵疼痛袭来,他不由得咬破嘴唇,狭小的车厢内弥漫着血腥味。
少年喃喃道:“我不常这样,不会拖累……”
戚景瑶喝止道:“别说话,别咬。”
话毕又看沈京迟实在可怜,便还是安慰了一句:“没嫌弃你。”
厚重的车帘被掀开,一缕清新的空气被换了进来。
沈京迟虽然单薄,但也是正当年岁的少年,戚景瑶扶着他走到医馆时已是气喘吁吁。
到的时候沈京迟似乎已经失去了神志,清亮的眼眸上笼上了一层朦朦雾气。
医馆中,大夫摇了摇头:“老夫实在诊断不出这位公子的病症,姑娘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戚景瑶探头看向屋内,此时的沈京迟正卧在里间的病榻上,她站得远了,看不见沈京迟的动静。
“看不出?他不是受了风寒吗?”
大夫捋着胡子:“不像是风寒,倒更像是什么毒。只是这毒奇巧,老夫看不出来啊。”
毒……怎么会有毒呢?
戚景瑶皱皱眉:“那请问可有生命危险?”
“应该没有。”
戚景瑶追问道:“真的吗?”
大夫捋捋胡子:“据脉象看来应该确实不会害及生命,只是这毒老夫实在没见过,不知更多信——哎姑娘!不需要这么多钱。”
戚景把钱袋塞给了大夫,诚恳道:“麻烦大夫您先照顾一下他,我去其他地方找找药,若是我还没回来他就好了,就麻烦您把剩下的银子给他,让他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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