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没再说话。
两年多前,荆以行替代了他在拉美地区韩氏分部的职位,后来甚至知道了他的计划。
韩氏之所以一直亏空,是他把国外韩氏的资产转移到自己的秘密产业下,那些流失的项目都去了他掌控的公司下。
韩越这么做无疑是想把整个韩氏吞没,他知道韩桓年事已高,不敢再冒险,拉美前期投资太大,韩桓做不到自断臂膀,只能用更多的钱弥补漏洞,还想着转机肯定到来。
简直痴人说梦,韩桓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儿子是想设计搞垮韩氏,然后给自己的公司输血。
对韩越来说他明明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居然败给了荆以行,叁年的计划功亏一篑,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恨荆以行。
这两年他一直在寻找能打败荆以行的方法,不过都是无用功,身心都在事业的荆以行可以说几乎没有软肋。
可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软肋,他从来不信。
“老板,我们是回家吗?”助理问。
韩越揉揉太阳穴,“不了,去冯小姐那儿。”
“是。”
……
回到家的宁寒纾煮了包泡面,把笔记本端到了沙发上一边改稿子一边吃。
汪雅发了条24秒的语音过来,说是周末要和她约饭。
身家富裕的她开起了自己的咖啡厅,地方对宁寒纾开始很熟悉,就在宁邺公司对面。
现在的汪雅可以说的上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不过对象不是魏谨泽,而是另一个男生,宁寒纾见过,个子很高,很壮,好像是打拳击的。
魏谨泽今年回了广城,魏妈妈生病,他要去亲自去照看,工作也申请从江海总部回了广城分部。
因为他们两家是至交,宁寒纾经常让宁母去帮忙,其实不用她说宁母也会自己去,这样魏谨泽还能轻松不少。
正在听语音消息的她显示有电话打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还没等她接通,对方就已经挂断,不过她也没多想,估计是打错。
等她忙完一切,都已经快十二点,洗漱完后,她径直上了床,因为房间算不上很大,所以床的位置距离窗很近,腿长的人甚至可以一步跨到宽阔的飘窗上。
宁寒纾很喜欢自己睡觉的位置,可以一睁眼就看到流淌的江水,还可以看到广袤无垠的夜景,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得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很多时候,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有次夜晚,宁邺专程来陪她,因为她晚上失眠的厉害,宁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陪她入睡。
她躺在房间里望着漆黑的夜空问他:“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宁邺回答:“怎么会,没有人比我妹妹还好。”
她不再说话,脑海里都是那件做工精致缀满碎钻的婚纱和楚河说的话。
彼时她刚刚毕业不久,楚河开车来找她,那天她记得很清楚,是7月17号,他说有件东西给她,她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物件。
等到了地方后,她才发现是一件婚纱,楚河说,这是荆以行之前连夜设计的,因为做工复杂,从敲定方案到提上日程整整花费了差不多一年。
他说,他也不知道荆以行有做这个,是设计师联系不到人了才找到他这边。
设计师说,荆以行当时给他们的原话是,一定要赶在7月之前完成,因为他想跟心爱的人在17号那天正式求婚。
楚河对她讲,这件婚纱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即便她不想收,他也想让她知道荆以行的用意,那怕是曾经的,因为这是这件婚纱诞生的意义。
听完楚河的话后,望着那件婚纱,恍惚间,她突然想起一年前,她与他在病房相拥的那晚,她说要给他机会那天,正好是7月17号。
所以,从那个时候他就计划这一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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