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长,宁寒纾牙齿咬着下唇内里,硬是不让自己溢出一点儿声音。
荆以行折起她的一条腿,发狠的顶弄她,他的表情和他的动作截然不同,前着冷若冰霜,后者粗暴至极。
他观察着她略带欢愉但痛苦更甚的表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他并没有觉得有一点快感,她越是这样隐忍他越是觉得内心烦躁。
半个多小时后,他在她体内释放,一场性爱下来他们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
宁寒纾也没有完全服软,她故意在他肩上留下了极深的牙印,深到已经泛了血丝,留在他身上异常显眼。
完全是谁也不让谁。
荆以行没有立即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而是俯下身贴近她的耳边,整个人甚至变得有点温柔,他说:“有时候对你,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听着,反问了一句,问出了在冯澈事后最想问的那句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一切。”这是他的回答。
如果少年时在海边的相见是心动的开始,那后来每一次不经意的关注就是他对她的爱最初的形状,只要有她在场,他的注意力永远都会在她身上,所谓当局者迷,直到他出国读书后,他才发现他要比想象中更在乎这个人。 dàńъíɡё.Ⅽō⒨(danbige.com)
人有时候很难认清自己的心,那时北科处境艰难,他想早点学有所成回去帮忙,心思没怎么留给情爱。
宁寒纾不知道的是,荆以行有次回广城,特意去广大附中找过她,大概是他大一的时候。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刚好请假去了其他城市看望重病的外公,两个人也就这么错过。
那是他大学时期仅有的一次回国,此后再见就是在养老院,印象中温柔爱笑的女孩,看起来冷若冰霜了许多,好像也不怎么喜欢笑。
年少朦胧的情感被再次勾起,他这次决定不再任其擦肩而过。
“是么?”
房间的沙发算得上宽敞,足以挤的下他们两个人,背对身材高大的他,此刻高挑的宁寒纾看起来还是要娇小一些。
“宁寒纾,忘掉那个人很难么?”
他的语气不算质问,相反很平淡。
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有些平静的探讨这件事,准确点来说,是荆以行的态度显得很平静。
“很难么?”她轻声重复了这个问题。
他垂眸仔细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几秒钟后她闭上双眼,回了句:“我已经忘了。”
她这样说还是出于对荆以行的防备,荆以行是个不容瑕疵存在的人,感情上更是如此,这是楚河告诉她的,她不知道楚河跟她说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但也让她心里对荆以行有了更深的了解。
总的来说,她始终觉得荆以行是个危险的人,他的爱也是。
“好。”
他没有追究真假,问出上面那句话不是他心血来潮,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荆以行锢紧放在她腰间的手,低声说道:“我相信你说的,”顿了顿他紧接着开口,“那么从现在开始,试着喜欢我,好么?”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说这种类似于让她给自己一个机会这种话,从心底来说,他希望他们的关系可以是正常情侣之间那样,不存在强迫,或者是因为觉得亏欠一再忍让才在一起。
如果他们的关系还存在修复的可能,他就不想把事情做到最绝。
“不要扼杀掉我们之间的机会。”
他也不想再猜忌她究竟什么时候要离开他,他想要看到她的态度和一个正式的回答,无论这个回答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他也要她表现出来。
即便在所有人看来他们天生一对,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他们的关系就像是空中走钢丝一样,随时都存在倾覆的可能。
她望着桌子上略微有些枯萎的鲜花,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有些陷入沉思。
毫无疑问,此刻的她仍然是不喜欢他的,但她的回答和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截然相反。
房间里静谧无声,末了,她道:“好。”
只有一个字的回答,他心跳还是漏了一拍,随即再次确认,这时候他的语气还是很平淡的:“你确定么?我希望你不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想,明天我就可以放你走。”
“不是。”
等她第二句话出口,他才真的相信她没有说假话。
毕竟对她而言,自由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