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不开他的桎梏,也毫不软弱的跟他对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而且还是谈不上你情我愿的交易,你应该比谁都懂。”
“好一个交易,”他的语气听的出愤怒,“既然是交易,你还不知道怎么让你的雇主开心么?”
他的言语带着羞辱,就像是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一样,可宁寒纾根本不会为他的话生气,在她的人生里,不想干的人是不会带动她任何情绪的。
荆以行也有这样的人生法则,但他没法做到不生气,因为他从来没把她当成路人一样的存在,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
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很傲气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是妥协,总之让他低头很难。
“抱歉,就算是站街也是有休息时间的,和你上床不等于我要无时无刻对你赔笑,你的喜怒哀乐我也同样不负责,本来就该各奔东西,现在你要强人所难,就只能面对这样的我。”
宁寒纾怼人功夫还是有的,她虽然有些恐惧社交,但她语言功底并不差,嘴皮子功夫一旦发挥起来也是不好招架,特别是面对荆以行的时候,她就是浑身布满尖刺的荆棘玫瑰。
她的话也不是在自轻自贱,她只是懂得如何让他生气。
经过这些天相处,她自觉还是有一点了解荆以行的性格,顺着他的心意他就高兴,不顺着他的心意他就会极度不快。
再强烈的喜欢都会因为互相消耗的相处变得厌恶,更何况他对自己还没有什么能称得上“喜欢”的情感表达,她做不了听话的人,他们之间如此下去只会分道扬镳的更快,宁寒纾一直这么认为。
但她此时终究是不了解荆以行的,也低估了他的感情,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荆以行的喜欢就是他要的绝对不会放过,至死不休。
“好,”他不怒反笑,“宁寒纾你有种,一定要跟我对着来是么,那我们索性也别等到下个学期了,下周你就给老子搬出来,迟一天你可以试试看。”
“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
“威胁,你要是不在乎的话大可现在就走。”
他知道她不敢所以才会这么说,宁寒纾气他的卑劣,可也无可奈何。
“别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你,”他拽起她的手碗举到两人面前,银色的项链在灯下明晃晃的闪烁着,“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为什么回来,我的耐心只有一次,你自己扔还是我帮你扔,二选一,你选一个。”
宁寒纾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竟然就将他推开,顺便将自己的手拽了出来,她说:“荆以行,你凭什么要求一个被你强迫的人全心对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看着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难道你不想吗?”
他的回答让她感到极致好笑,是有谁在逼他这么做吗,为什么说的好像自己很无辜的模样,她心想。
他另外还想说些什么,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其他,“是,对,我不但想强迫你,还想好好见见让你这么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谁,然后以最简单的方式了结他。”
“疯子!”她第一次评价他就是用这样话。
他恍然笑了笑,欣然接受她的评价,随后踱步走近,强硬的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他的力气真的很大,这次的宁寒纾就没那么幸运甩开他,他低头,他们面部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几毫米,“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不要让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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