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她看到青石砖路变作水泥街道,马车被四轮小汽车取代,衣香鬓影如风化沙。
她摇摇头,想将奇怪的幻觉甩出脑海。一旁的景桓瞧过来,“不舒服?”
“没有。”
黑色劲装的陌生人不远不近跟着,奇怪,明明有鼻子有眼,秦飞飞却总记不住对方的模样。
“他是谁?”
“我的贴身护卫。”
秦飞飞眨眨眼,“贴身护卫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跟着吗?”
景桓忽然凑近,与她目光直视,“你与我在假山后欢好的时候,没有跟着。”
秦飞飞脸上一热,脑海里当真浮现出某个宅邸的假山后,两人拥在一处,颤抖着互相索取。
随着画面出现,她这才确定景桓口中的“睡过”,真的就是她刻意回避去联想的那种。
该死!她竟然和景桓有了那种关系!
“抱歉,我不太记得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秦飞飞低下头,一双手的手指在身前互掐。
“与你无关,有人给我下了药。”景桓敛目,“只是你也无须跑得那么急,可以听我解释。”
她毫不犹豫的逃跑,令他心寒。
秦飞飞其实不太记得她为什么要跑,也不太在意背后的原因。为什么会这样呢?好像许多事情都记不大清。
她环顾四周,避而不谈,“你有没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除了母亲和景桓,其余好似皆藏在雾里,面目模糊。
景桓抿唇,没有回答是或否。
“私宴的事有什么要求?”秦飞飞再次转移话题。
景桓蹙眉,“找你不是为了私宴的事。”
嗯?那是为了什么?
“我被封齐王”,景桓侧眸,“秦掌柜是否愿意成为齐王妃?”
秦飞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什么情况?好好的话题怎么从私宴拐到亲事上?景桓这是想的哪出?竟上升到人生大事这么严重的程度?
“要是因为假山后的事,大,大可不必!”既然都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人活一世,谁还不遇上点意想不到的事?该翻篇就翻篇,该忘就忘。对她,对他,都一样。
“不是那个原因。”景桓站定,转身面向她。
周围人流如织,皆成幻影,耳中仿佛只听得到对方的声音。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
秦飞飞刚才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他却感同身受。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持续萦绕心头,又因为脑海里的画面而欣喜到刻意不去思考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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