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该很快会结束。”她闭上眼睛,心想怎么也不会太久,“我不难受。”假的,是真难受。
秦飞飞没有想错,已经战过一阵的隔壁终于在高亢嘹亮的声响中归于寂静。随着周遭变得安静,她解脱般地轻舒一口气,并睁开眼睛。
司空潇不知为什么还在旁边撑着脑袋瞧她,那眼神……秦飞飞觉得像是在看一只直立身子作揖的小狗,大约是觉得有趣?
她将脑袋往被子里缩,“潇兄,你可以变成狐狸去那边点睡了。”
“再躺会儿,不急。”司空潇仍旧是惯常的悠闲模样。
秦飞飞觉得答应一起睡大床就是个战略性错误,她不该妥协的,应该坚定地,硬气地继续说“不!”
就在此时,隔壁的歌剧再度响起,秦飞飞睁大眼睛望向司空潇,眼神里分明写着,“不会吧?还来?”
司空潇忽然笑出声,潋滟的桃花眸里闪过戏谑,“我们看看他们这次玩多久?”
玩,多,久?人家是在玩,可对她而言是折磨啊!
秦飞飞双眼放空,无意识地扯自己的头发,这简直就是酷刑,酷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晕过去?
隔壁一曲终了,休整之后重新开腔的时候,秦飞飞已经麻木。她扭过头面向司空潇,声音有些沙哑,“这,正常吗?”
司空潇含笑挑眉,“挺正常的,小飞飞觉得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啦?中途都不带休息的?吃药也没这么生猛吧?
“不正常。”她老实点头。
司空潇笑得更加灿烂,“因人而异,小飞飞办不到?”
虽然“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办不到”,可秦飞飞就是觉得她不行,而且光听着声都快要不行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要不我还是去提醒下。”
“我来。”
司空潇拉长音,懒洋洋的声音自窗口传出去,“隔壁的,很——晚——了!”
歌剧戛然而止,秦飞飞稍稍松口气,感慨还是司空潇有办法。一开始就问了要不要叫停,是她自己硬撑。早知道声音刚起来那会儿就提醒,也不用白受这么多折磨。
正当她想着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会儿,隔壁报复似的,响起更加撕心裂肺的干嚎,唬得秦飞飞险些一跃而起。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司空潇,罕见地在对方眼神里也看到片刻错愕。
一个藏在被子里,一个撑着脑袋侧躺在被子上,四目相对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情绪。不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两人忽然齐齐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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