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睥一眼她嘴角上扬,偷偷窃喜的模样,“同我出趟宗门。”
咔嚓!听,心碎的声音。秦飞飞轻皱娥眉抬起头,“星君!小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着星君是累赘,是包袱。小的愿意留在瑶光殿,替星君镇守大后方。”
瑶光殿需要她镇守?想得美。“准备一下,没什么要准备的就现在出发。”
橘红色夕阳染尽天幕,天快黑,就这么着急吗?想到大好的“假期”变成“炼狱补课模式”,秦飞飞心里苦涩。
“那小的去趟膳房。”出门在外,物资总归得多备些。而且,她得向庾永安知会自己的去向。
不情不愿去膳房收拾些烹饪食材与厨具,又同庾永安说了她会短暂离开玄天宗,秦飞飞这才拖着沉重的双脚回到瑶光殿。
天色已暗,景桓见她上坟似地回来,长睫在眼睑打下的暗影微晃,当即祭出破妄。
黑色剑身展开至双榻般大小,秦飞飞盯着这忽然“豪华”的飞器,目光古怪地扫一眼景桓。早知道可以变这么大,她上次踩平衡木所为哪般?
破妄剑锋流光盈盈,在夜空中匀速滑过,似深海里发光的静谧生灵。景桓这回行得不快,夜风虽凉,吹在身上却是舒服的。
秦飞飞盘腿坐着,仰头环顾星空璀璨,马尾的发丝随夜风逐动。
“冷不冷?”
啊?什么?秦飞飞觉得自己大约出现了幻听,否则景桓怎么会忽然问她“冷不冷”这样的问题?
见她扭过头疑惑地望过来,景桓蓦地觉得烦闷,他就是多此一举。
一张玄色绒毯忽然劈头盖脸罩下来,将秦飞飞整个遮住。她手忙脚乱地将绒毯扯下来堆在身前,只觉得淡淡檀香入鼻,触手之处光滑柔软。
罩着她做什么?
景桓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再感染风寒就把你扔下去。”
五指攥紧绒毯,嘁,嫌她体弱就别带出来啊?还不是离不开她的手艺?非得累她跑一趟?
左右无事,秦飞飞取出一本书,披着绒毯小心挪到破妄剑锋附近,打算就着银色流光翻阅。
“回来。”一团灵火在秦飞飞刚才盘膝而坐的位置上空亮起,随着破妄的飞行稳稳悬浮其上。
想瞎么?需要什么不知道向他开口?
秦飞飞眨眨眼,总感觉今天景桓怪“体贴”的?闹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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