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等他。”景桓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此坦然,好像他作为主子等一个仆人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
戴嘉泽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什么意思?什么叫瑶光星君也在等秦飞飞?等她做什么?
恰在此时,殿门大开,秦飞飞已经束好乌发,一双仍旧盈盈若水的眼眸里,较平时少了几分亮泽,脸上也浮着些病态的薄红。看来的确身体不适。
戴嘉泽有些恍惚,秦飞飞一直就在殿内却等到这个时候这才现身,瑶光星君还真的是在等她?这究竟是什么扭曲的主仆关系?
既然感染风寒,那确实不太凑巧,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些关切的话,望早日康复芸芸,这才告辞。
仲德星君那边的事暂且放下,秦飞飞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养病,而且只要景桓不改主意,她连庾永安和时婉都见不到,只能在瑶光殿附近活动。
用过药后的秦飞飞实则第二天身体已经大好。她向景桓表达自己“没事了”,得到的回答却是“把药吃完。”
纪姜开的药可是七天的量,把药吃完,意味着一周都出不了瑶光殿区域。不能四处走动是件很难熬的事,她只能看书打发时间,从罗汉床看到圈椅,又从圈椅看到石桌。
隔着厚重的鸦青色帘帐,景桓打坐调息,秦飞飞看书。景桓发现,只要秦飞飞不咋咋呼呼地唤他“星君”,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让他知道她虽在附近,却没留意他,他就能相对平静地调息。
这倒是个不小的发现,毕竟自魅妖王一战,他已经很久没有顺利地调息如此长时间。之前是因为山洞内那女子,后来到底因为女子还是因为秦飞飞,他已经分不太清。
秦飞飞“休病假”的这段时间,先是送膳的仆人替膳房厨子们传话,希望她“快来借用后厨,大家都馋了”。尔后是戴子骞派戴嘉泽每天上门例行一问,“病好了没”。
与此同时,一条流言在玄天宗仆人中迅速传开。在流言里,瑶光星君好男色,他收在身边的贴身仆人,那位隽秀清举的前合欢宗弟子,就是新宠。
传这流言的,是负责每日为瑶光殿送膳的仆人。他们亲眼见到秦飞飞如何同瑶光星君共处一室,如何什么“正事”都不干,光只围着瑶光殿到处乱晃,或翻书或睡大觉。
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传播得越快。好几日没有收到秦飞飞消息的庾永安和时婉碰头,谈及这条流言,庾永安直呼“厉害!”,时婉却咬牙说秦飞飞骗了她,景桓根本不是断袖。两人既已共处一室,该是秦飞飞早已采补到玄天宗第一战力,更别提景桓还长了那样一张灼灼仙人貌。
她曾嘲笑秦飞飞不自量力,采补个男人还非得是“修为和模样俱佳”,哪来的脸。没想到人家还真的愿望成真,而且一出手就是修仙界的顶配。
连仲德殿和天枢殿的门都没摸上的时婉咬牙切齿,“她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狗屎运!”
“怎么就不能大方承认,有的人啊,不是运气好,人家就是天赋比你强?”庾永安回味了下茶点和醉蟹的味道,多亏了秦飞飞,他才能尝到另外一种“秀色可餐”,腰特别带劲。
时婉不屑,那是因为她没发力。不就是会做两个菜?谁不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