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先前就看庾永安不惯,听他这么阴阳怪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死妖精说什么?倒贴也是我乐意,总比你没男人要强!”
“说什么呢?那是我没下手,下手的话轮得到你?”
“吹牛不打草稿,鬼信啊?”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左右两边吵得厉害,秦飞飞本想开口制止,直到发现根本插不上话,才不得不放弃,挪到一角安静看书。都是去送死的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么光知道蹦跶,就不能相亲相爱呢?
吵到最后,庾永安嗓子冒烟,撑着双腿抬不起头。时婉秀目圆瞪,即使说不出一句话,气势上也不能落下风。
秦飞飞合起书,从储物戒里拿出用灵力抽干水分的杏果,递到两人中间,“吃吗?”
“什么玩意?不吃!”时婉扬手一拍,杏干自秦飞飞手中滚落在丝帛上。
一直表情放松的秦飞飞蓦地冷下脸来,她讨厌这种发脾气砸东西的行为,尤其砸的东西还是她特别喜欢的食物。
她瞳孔收缩,语气不善,“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也没有换同伴的机会。我们三个的目标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是不想好好活下去,大可以一拍两散,现在就离开,撒泼可不能解决问题。”
庾永安和时婉皆被她忽然间的变脸震得说不出话来。秦飞飞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将杏干捡起,小心吹了吹,然后极为认真地塞进嘴里,慢慢咬下,细细品尝。
错觉吧?刚才那一瞬,竟然觉得秦飞飞比以前阴阳怪气的时候更有气势,隐约被震慑到怎么回事?
庾永安假意咳嗽两下,“那个,我饿了,下去找个酒楼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以他目前接近金丹境的修为而言,其实并不会觉得饿,只是吵到现在有些疲惫,得休息一会儿。况且他虽不饿,秦飞飞却是会饿的。
一听到有吃的,秦飞飞的眼睛放出精光。“走起!?”
一秒破功,时婉觉得刚才是错觉没跑了,秦飞飞就是个贪吃无能,不仅高高在上看不起人,而且格外懂得演戏的心机女。
庾永安对吃的从不将就,他御着丝帛直到了繁华的麓城才降下。
与秦飞飞的贫穷不同,庾永安和时婉已是混迹江湖的老手,赚钱的法子多到数不过来。何况以两人在某些方面的水准,上赶着送银子的男女并不少。
庾永安直接领着秦飞飞和时婉去了修士最乐意光顾的酒楼,腾云楼。
与一般的酒楼不同,腾云楼经常出入各门派修士,也有不少散修在此地交换情报。他们挑的二楼漆红护栏旁的位子,三人各坐方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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