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会疯。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温庭玉继续逗着他。
“真……”陆垣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戛然而止,头扬起来又垂下去,“假话吧。”
温庭玉笑着把陆垣推开一段距离,看着陆垣脸上明显的失落,他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假话就是,我买来跟送我回家的那个小帅哥用的。”温庭玉看着他。
温庭玉看着陆垣眼里的光急速黯淡下去,如果头上有耳朵,大概已经早就耷拉了下去。
“哦。”
温庭玉笑了笑,“你能不能别跟六块钱学,跟个受|气|狗似的,不知道以为我虐待你呢。”
“像吗?”陆垣耷拉着脑袋问。
“像。”温庭玉点点头,“每次他委屈的不行的时候,就是你这样的,眼神可怜的让人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不。”陆垣摇了摇头,虽然很难过,但还是坚强的说了下去,“是我错了。”
温庭玉看着陆垣努力抑制的可怜模样,那种犯罪感又上来了,“那你不问问我真话是什么?”
“真话是什么?”陆垣想了想,就算温庭玉说出来的话比自己设想的还要糟糕,那也没关系。
他刚才说的对,是他的错。
温庭玉看着陆垣,“那你先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你跟别的什么人在一起的样子。”陆垣诚实的说。
“什么什么人?”温庭玉笑了笑,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很难受。”陆垣说,“像是被剖开身体,从里面挖走了器官一样的难受。”
“你的形容真恶心。”温庭玉说着,却低下了头,心里有些发胀。
他没办法形容现在的感受,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终尝所愿。
“我文化课一直不行。”陆垣说,然后看着温庭玉,想问又欲言又止。
温庭玉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笑,“真话,要听吗?”
“听。”陆垣使劲攥了下拳头,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真话就是。”温庭玉笑了笑,凑到陆垣的耳边,放低了声音,“第一次在初修远那儿看见你的时候回来买的,总觉得哪天能用到。”
温庭玉看着这只巨型犬先是跟被定住了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从眼睛开始,慢慢的染上了颜色。
亮晶晶的。
“开心了?”温庭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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