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在医院里躺着的温庭玉出现在了这里,正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
最后走到他的面前,陆垣看清了他的样子。
“可他妈算找着你了。”温庭玉声音有点儿轻,发出的气息都不太稳,“累死我了。”
陆垣看着温庭玉坐了下来,靠在他的身边,胳膊贴着胳膊,他的感官仿佛一瞬间全都回来了,他甚至能感受到温庭玉身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我叫了外卖。”温庭玉说,“你饿吗?我有点儿饿了,不饿也陪我吃点儿吧,还有酒。”
“嗯。”陆垣看着他,这是他今天发出的第一个音节,哑的自己都没听见。
“你嗓子怎么了?”温庭玉转头看了看他。
“没事。”陆垣说,“你怎么出院了?”
“待不下去了就出来了呗。”温庭玉问,“陆垣,你为什么没去看我?”
陆垣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去了,你那会儿没醒。”
“一点儿也没诚意。”温庭玉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语气里透着轻松,“一般不都是在那儿坐到人醒么,跟我一块儿躺在那儿也行啊。”
陆垣看了眼温庭玉,“以后不会了。”
“不会个屁啊。”温庭玉说,“我念你受伤了我也活动不开,先饶你不死,赶紧跪下来大喊三声爸爸最帅。”
“爸爸最帅。”陆垣开口说了句。
温庭玉愣了一下,猛地朝陆垣这边儿凑了过来。
“嗯?”陆垣没躲。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陆垣。”温庭玉语气里挺吃惊,“怎么了?今儿居然这么听话,不对,这都不是听话了,这是毫无尊严。”
陆垣笑了笑,“滚。”
温庭玉跟着笑了笑,舒了口气,陆垣的笑让他放松了下来。
酒跟炸串被送上来之后温庭玉才想起来一件事儿,“有伤能喝酒吗?”
说是这么说着,但手上完全没有要放下的架势。
“不差这一顿。”陆垣也拿了瓶酒。
“也对。”温庭玉打开之后喝了一口,“而且今天意义不一样,当庆祝了。”
陆垣看着温庭玉没说话。
温庭玉没等到这位不尽职的捧哏开口,只能自己顺着说了下去。
“庆祝摆脱过去。”温庭玉朝他碰了碰杯子,“怎么样?有没有很文艺,我觉得我自己能去写诗了。”
“写诗的都像你这样早饿死了。”陆垣喝了口酒。
温庭玉笑了笑没说话。
俩人都快把第一瓶酒喝完了温庭玉才又开口,“要聊聊吗?”
陆垣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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