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玉洗完之后总结了一下,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儿的地板太脏。
在水池边上呆了一会儿,温庭玉听见了脚步声,他以为是医生回来了,结果回头一看是陆垣。
温庭玉看着陆垣洗完手,然后直起腰来跟他面对面站着,俩人跟个哑巴似的,陆垣没开口,温庭玉也不想说什么。
“估计医生留小广场那儿了,要不我给你上下药?”最后还是陆垣先打破了这份尴尬。
温庭玉点了点头,看这样子医生估计是回不来了。
“其实这点儿伤不用包。”温庭玉看着站在药架子前翻腾的陆垣,有点儿不好意思,“给人医生翻乱了多麻烦啊。”
“你让我带你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麻烦?”陆垣在下面抽屉里找到了碘伏跟纱布,拿过来放在了温庭玉面前,“不用的话自己放回去。”
“操,赶紧的。”温庭玉想问陆垣刚才到底是谁说要来医院的,但他没问,“你真是记仇,你也不是天蝎座啊。”
“你还信星座啊?”陆垣说,拿起碘伏来就想往上倒,“也是,你们算命的肯定信星座。”
温庭玉看了一眼陆垣这粗犷的处理手法,没躲,拳头攥紧了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杀毒的刺痛,“再让我听到算命抽你。”
陆垣拿着瓶子的手顿了一下,从旁边桌子上拿了根棉签一点一点的往上蘸着,“你自己说的算命还不让说?”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预想的疼痛没来,温庭玉看着陆垣小心的用棉签往上蘸的样子,虽然也疼,但是比刚才想的要轻多了,他其实不怎么怕疼,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是有人能在意他的感受,温庭玉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儿酸。
真的没出息,就这几天哭的得是之前十几年加起来的总和了。
“我说过吗?”温庭玉说。
陆垣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擦药,“没有。”
温庭玉乐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看过一点儿心理学的书,大学报的也是心理学专业。”
“哦。”陆垣点了点头,“差不多。”
“操|你大爷。”温庭玉笑着骂了一句,“这话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人已经不在这儿了你知道么?”
“你打不过我。”陆垣给他把胳膊包了起来,“让你一只手都打不过。”
“滚你妈的!你真他妈嘴欠,改天我他妈让你两只手给你干趴下。”温庭玉挥了挥手臂,陆垣处理伤口的手法虽然算不上娴熟,但已经算是过得去了,“你他妈说话前先想想我是因为谁受的伤。”
陆垣那边没了声音。
温庭玉没看见陆垣这一瞬间的变化,继续说着:“我他妈真是纳了我这十九年的邪闷,我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多伤,这些天老子身上就没好过,还他妈都是因为你,你他妈是不是得对老子负下责?”
温庭玉说着发现身边没人了,回头一看陆垣还在原地没动。
“不走么?”温庭玉说,“等着医生回来讲晚会观后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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