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琢还想说什么,被温庭玉打断了,“刘叔应该还没走远,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吧,以后也不用过来了。”
“哥,你什么意思啊?”温琢撇了撇嘴,他挺会撒娇的,平时在家里也是这样,跟只会发脾气的温庭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你别赶我走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让我去你那儿坐会儿吧,我们俩挺久没一块儿呆着了。”
温庭玉叹了口气,“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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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垣今天吊着个手臂去铁锅炖上班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怎么了这是?”老板看见他的胳膊的时候吓得都破音了,“都这样了你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啊,还不好好休息出来乱跑什么。”
“没事儿。”陆垣主要是不想白扔这一天的工资,“摔了一下,就包的夸张了点儿,其实没多严重。”
老板还挺体谅人,让陆垣在收银台呆着,挺大一帅哥在前面呆着,小姑娘都爱往上凑,有问伤势的,有趁着结账要Q信号的,还有想往绷带上签名的。
不过陆垣懒得搭理,除了工作之外高冷的简直是炎炎夏日里的降温神器。
胳膊没那么严重,但袁姐说得固定一下,同时也是个提醒,怕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忘了。
陆垣挂完温庭玉的电话之后溜去后面抽了根烟,
一只手挺不方便的,他光是点个火就倒了好几次手。
“啧。”陆垣叼着烟看了眼自个儿的右手,“你什么时候这么脆了?”
他使劲攥了下拳头,感觉到了疼,陆垣瞬间松开了,他能感觉到指尖有点凉。
他不太记得手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凉的,以前拿拍子的时候的温度他还记得,但很久没感受到过了。
只剩下了疼,被无数条棍子抡过的疼,被无数双脚踩过的疼,还有被通知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国家队的疼。
陆垣猛吸了一口烟,想让自己从这种真实的疼痛中抽离出来。
他讨厌这种疼痛,夹杂着残酷的绝望。
陆垣把烟头掐灭,转身回了店里。
“诶,恒哥。”背后有人喊他,陆垣听出来那个声音,是下午的中介小伍。
“那人什么来头?”小伍凑到他跟前。
“哪人啊?”陆垣在一旁坐着,点开扫|雷,刚点了一下,炸了。
“就租你房子那个。”小伍往屏幕上看了一眼,“运气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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