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失笑,这时候到喊起大姐姐来了。昨日下手的时候可曾念及颜琮颜璟也是你的弟弟?“两种腥味并不相同,仔细一闻便可分辨,你当行家也如你这般无知吗?”
“大人,请容小人查验。”师爷见多识广,请命上前。
他执住颜超的手,只见对方双手发白,显然多次冲洗过,但靠近一闻,指尖果真还是残留淡淡腥气。
师爷回身点头,竟是认定颜超手上的味道就是天星草的味道。
栽了!颜超冷汗直冒,大秦以孝治国,兄友弟恭也是最为看重。他若被认定残害兄弟,就算没有判罚,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不能认,对,他还有三皇子!
颜超梗着脖子:“这又能说明什么?或者是我喂马的时候不小心沾染到了,我是无意,你看重亲弟弟,他们倒霉受伤,也不必把这罪名强加于我吧!”
颜月却不理他,秋后的蚂蚱总要再蹦上一蹦。
她抬头,紧盯沈召:“沈大人,颜超居心,显而易见。三皇子殿下是心虚斩马还是免除后患,民女也是不得而知。但殿下纵容门人刻意伤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放肆!”顾瑾动怒。眼前的小丫头明明知道天星草的事,却不直接指出,偏偏先要问马,逼得自己说出斩马之事,再点明颜超下药的事实。
虽然自己的确是包庇纵容,但颜月故意将之摊开说与大堂之上,两厢对照,将致自己于何地?
他心中愤愤,又是恼怒颜超这个猪脑子,下药还留下把柄,难为自己为他扫尾断路,真是不中用!
“三弟莫非被捉住了痛脚?何以如此大失风度?”顾珏靠在椅背上,目光却转向颜月,满是赞赏之意,“今日孤在此,你尽管大胆说,无人敢说你以下犯上。”
看来,令牌也用不上了,顾珏抿嘴。
顾瑾握紧拳头,却知越不过眼前的这位,只能对着颜月厉声道:“呵,你可想好了,颜超的事尚有疑点,你还胆敢质疑本宫,若无铁证,就算太子在此,本宫也可依法判你大不敬。”
颜月却不理他,指着缩在颜超身后的童子:“敢问这位可是殿下的门人?昨日与颜璟赛马的那位?”
被指到的小孩似乎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自上堂以来,一直捏着颜超的衣服,瑟瑟发抖。
“不错!”顾瑾没有否认。
“同岁之间的较量,令弟技不如人,你就诬告他刻意害人性命?”他嗤笑一声,很是不齿,“若是本宫早知道颜璟是个缩在女人后面的娇宝宝,何至于理睬他,定下这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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