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男人,还有家里两个妹妹,那都要让着的。
今日她也是穿了最好的衣裳过来,毕竟要撑撑场面。
等两人吃饱喝足,苏糖这才道:“姑姑今日过来是有事吗?外甥女见您是稀客呢。”
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好,这会吃完了,苏四姑姑才发现,刚刚苏糖吃东西的模样别提多有礼节了,反而是她狼吞虎咽,像是没吃过什么好的。
苏四姑姑板着脸:“我都听你祖母说了,你竟然敢干出这种事,竟然找差役来定你祖母的罪过?还让人打你二婶婶?”
苏糖琢磨着,这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大家都住在京城里,就算消息再不灵通,也有嘴快的去说了吧。
还有那惹事的祖母,她会不找自己喜欢的闺女诉苦?
但当时不发作,过了一个多月,这才找上门来。
只怕不是真的为这个事而来。
苏糖笑着道:“当时的缘由实在是复杂,只是我家丢了钱,有客人便帮忙报官,谁知道这钱竟然是祖母给收起来,也是巧了。都怪我,要是祖母早点说她把我买米买面的钱给拿去了,我肯定不让人报官。”
这话说的,让苏四姑姑哑口无言。
她当然听了这事,脸上简直没光,还去娘家大闹了一场。
邻居都要指着他们家鼻子说事了啊,话里话外都在说她母亲跟嫂子刻薄无父无母的苏糖跟苏锦航。
那话可太难听了。
苏四姑姑又怎么会上赶着来惹事。
但是从那开始,苏四姑姑就不断从周围人口中听说自己这个外甥女。
一会是研究了新吃食,连翰林院的大臣们都喜欢。
一会是家里的铺子人满为患。
连厨神大赛这样的比赛她都进了前二十名。
更别说她开的西城酒楼。
那岂止是一个酒楼那么简单,现在连东城都有盒饭卖了。
毕竟那么方便好吃。
西城做工的人抽空吃一份,既能填饱肚子,价格也不贵。
在苏四姑姑做针线活时间紧的时候,也买过盒饭吃。
那时候跟她一起吃的人,还问她怎么她外甥女不让她沾点光?那也不用自己买盒饭了。
苏四姑姑一向觉得自家清高,当时就被气得够呛。
但心里也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不知道好歹,她儿子怎么也是苏家唯一的秀才,唯一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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