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爷?”
见钱婆婆面露凝重,李溯道不由慌了,“钱婆婆,念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念念好好的,你不用担心。”钱婆婆笑着道,末了,又说,“溯道啊,你对念念的心意,我老婆子都看在眼里,但是感情这件事将就的是个两情相悦,急不得,啊。”
李溯道脸皮又红了,磕巴摇头,“没事,我、我知道的……那我明天再来看念念。”
钱婆婆和蔼点头:“好,时辰晚了,你也回去吧。”
见李溯道应着声离开了,钱婆婆这才关上门,重新上了钥。只是,片刻后又叹了口气。
祝家,不应当啊。
那位祝二爷怎么会和念念扯上关系呢?
*
东溪这次灯节举办得盛大,在屋子里,透过窗子也能瞧见外面明亮的灯火。
小姑娘却睡不着了。
她沐浴过,也换了身舒适的寝衣,今夜发生这样多的事情,她觉得很疲惫,本该躺下便睡着,一如从前在祝家时,她也是很轻易便睡着了。
可她今夜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周身盖着暖和柔软的被褥,她却蜷缩起来,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动作间碰到了腰上,她轻吸了口气,发觉不对,掀开被褥坐起来,点亮了烛火。
借着烛火昏暗的光亮,她解开衣裳,往后看去。
腰际白皙的皮肤上,竟突兀地多了些青紫的痕迹,横亘在一片白皙之中,很是显眼。
轻轻碰了下,便感觉到疼。
是、是今晚上二爷掐的。
当时她慌乱之中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二爷力道大,钳制着她逃不开,没想到现在看来,居然青了一片。
小姑娘有些委屈,又浮起些羞恼,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又是一疼。
唇瓣还肿着,所幸前边夜里黑,小满和钱婆婆应该没看出来,只是她自己疼着就是了。
柔兰穿好衣裳,心中竟浮起微微的气恼。
她沉着脸,猛地躺下去,面朝着床帐里把被褥盖起,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床帐里头,莹润的指尖扣着被单。
隐约传来一声带着恼的,又依稀带着委屈:“臭男人……”
*
翌日早上,破天荒的,玉莺居然来了个大早,柔兰还没起来她便自发进来,坐在了堂厅里。
小满路过瞧见她,正要瞪眼说话,被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又憋了回去,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