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
眼见着伤口前期处理的差不多了,任英桀站起身,将滕菲儿扶起来,转身就要硬撑着往回走。
滕菲儿赶紧跟上去,抬起任英桀的一只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扶着他一路往前。
“我没事,还能走,只是腿有点麻。”任英桀强撑着说道。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滕菲儿发现自己的肩头开始变得越来越沉。
任英桀的意识已经变得逐渐模糊,他将脑袋搭在滕菲儿肩上,几近睡着。
“醒一醒,不要睡,你会醒不过来的。我陪你说话,你千万不要睡,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滕菲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几乎是在恳求,还带着哭腔,情绪已经几近崩溃。
“嗯。”任英桀在她耳边应着,他还想再对她说“你不要哭,我不会有事”,但已经做不到了。
“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等你醒过来……等你醒过来,我再……”
可是,他还醒的过来吗?
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没有出来找药,他更没有跟在她后面出来找她。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有的只是让人无法面对的残酷现实。
这是滕菲儿从医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面对生死,那种无能为力而又让人窒息的痛感。
直到走到那片空地,滕菲儿觉得自己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心里也像坠着千斤的重物,扯得她疼到不能自已。
老远看到他们过来,大家赶紧合力将任英桀抬上直升飞机。
这是一辆小型私人直升飞机,除了飞行员,只能再坐两个人,严成蹊跟着上了飞机。
“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我们过去。姚瑶,你在这陪着菲儿,一会儿我再过来接你们。保持手机畅通,随时联系。”
严成蹊正要关门,被滕菲儿拦住,她将自己手里的布袋子递给严成蹊。
“这是什么?”
“那条蛇。”
“好的,相信我,他不会有事。”严成蹊接过袋子,放到脚下。
作为滕飞的好友,严成蹊经常听滕飞和他吐槽,让他好好约束自己公司旗下的艺人,这拱白菜都拱到他妹妹头上了,因此严成蹊对这两个人的事情也算略知一二。
“每隔一刻钟需要松开绳子一次,防止缺血坏死。随时注意他的情况,如果出现呼吸困难,需要及时抢救。”
“好的,放心。”
飞机刚一起飞,滕菲儿已经转身又跑进山里,她要去找一种草药,只有那种药才能救任英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