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齐辂处理掉一位巡逻的护卫,换上他的衣衫,手持他的腰牌,混进密窟。
经过宴饮的石室时,他略略扫一眼,里面混乱不堪,却并未见到萧青鸾的身影。
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却听里面有人问:“黑子去了那么久,不会把小娘们留在房中吃独食吧?”
那人说完,见齐辂站在门口,有些面生,只当是新来的,打了个酒嗝道:“你,去把黑子叫出来,大伙儿一起乐!就……直走,往左,再往右,第五间。”
“是。”齐辂应声,大步朝他说的房间走去。
石门中,萧青鸾左等右等,寻不着合适的时机,忽而,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主意。
回身看一眼躺在血泊中的黑衣壮汉,凤眸闪过浓浓的嫌恶,她捏住鼻尖,艰难靠近。
恶心是恶心了些,可穿上这身皮,能混出去,已是最好的办法。
她指尖还沾着血迹,在裙摆上擦了擦,方才伸出纤指,去扯黑衣壮汉的衣襟。
身后传来一阵粗砺的声响,是石门被推开的声音。
萧青鸾愕然回眸,见来人身着黑衣,悬腰牌,下意识抽出袖中匕首。
来人面上含笑,背对石门,将石门合上,她才反应过来。不是贼人,是齐辂。
进来前,脑中想过无数可能,齐辂几乎要失去理智,想即刻杀掉所有人。
没想到,一推门,竟看到小姑娘在扒死人衣衫。
“你怎么会来?”萧青鸾凝着他,嗓音有些哽咽,泪珠倏而坠落眼睫。
为何一见到他,就想哭呢?萧青鸾不懂,自己为何一见他就变得格外软弱。
明明,她不需要他来救,可他来了,她心里会止不住冒出欢喜。
泪珠滑落脸颊,将她特意抹的尘灰沾成一条泥污,跟平日里精致美艳的她千差万别。
可她好生生的,没有被人欺负,齐辂心下柔软一片。
他眉眼含笑,抽走她指尖匕首,将她拥入怀中,温声轻哄:“臣的公主吓哭了,便是龙潭虎穴,臣也非来不可。”
“本宫没有。”萧青鸾嘴硬,高高悬起的心,却莫名放松下来。
“好,是臣看错了。”齐辂捧起她的脸,薄唇轻触她眉心,“待臣把他藏好,带公主出去。”
齐辂把人拖至石床后,扯下他身上腰牌,又随手抓起衾被仍地面血迹上遮掩,这才牵住萧青鸾的手。
“要怎么出去?”萧青鸾想不出,如何才能不叫人发现。
“公主无需做什么,陪臣演一场戏便好。”齐辂说着,抬手捏住她外面套着的轻薄纱衣,扯下来。
“你要演什么戏?”萧青鸾微惊,怎么还要脱她外衫?
说罢,齐辂未应,陡然将萧青鸾抱起来,将她纤长的腿缠在腰间。
一扬手,刚刚脱下的纱衫落在两人头上,薄若月光,将两人拢在其间。
“你……”萧青鸾刚出声,话音便被他薄唇狠狠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