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鸾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轻笑:“对,听说齐大人生在京城,身子不好,外家惦记,才送回江南养大。”
随口一夸,他倒是严谨。
“齐家对外是这么说的,也不怪公主误会。”
行至荷塘外,齐辂将船桨横在乌篷外,坐到她身侧,萧青鸾以为他是划累了要歇息,便撑着船板,准备起身自己采莲。
刚起一半,却被齐辂拉住手臂,往回一带。
她身形不稳,扑倒在他身前。
凤眸微瞠,愕然凝视近在咫尺的人:“齐大人?”
熟悉的浅香萦绕鼻端,齐辂稳住心神,笑道:“臣只是忽而忆起一事,想向公主禀报,没想到公主这般热情,公主屡番逗臣,是在考验臣的定力吗?”
热情?齐辂在说她投怀送抱?
萧青鸾匆匆推开他,重新坐好,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明明是他把她拉倒的,却恶人先告状!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有逗他的心思。
“没错,本宫就是很好奇,比起从前的齐辂,你的定力是更好呢,还是更差?”萧青鸾笑笑,收回视线,抬手抚弄身侧亭亭新荷,“说出来,齐大人可能不信,你也曾败在本宫石榴裙下。”
虽然,是被她灌了酒才溃败的,萧青鸾腹诽。
齐辂眸光温暄,凝着她姣好侧脸,颔首:“臣明白了,公主想再破臣的定力,然后不负责任地嫁给陆修。”
呃,这么快就明白了?就算明白,也不必说得如此清楚吧!
萧青鸾指尖微颤,折下一枝荷,捧在身前,望着他的眸光带着挑衅。
猜到又如何,她没什么好怕的,她是公主,齐辂是臣子,吃亏的只会是齐辂。
“公主让臣查蔺九聪的身世,是不是怀疑他是定国公家的公子,陆修?”齐辂顿了顿,手臂撑在她身侧,轻笑,“入行宫那日,臣才知道,原来臣并非齐夫人所生,真正的齐辂早已落水溺亡,臣是三岁左右,被齐夫人买来安抚丧子之痛的。”
闻言,萧青鸾眸光一紧,捧着荷花的手下意识收拢,齐辂也是买来的?
原来,他来行宫前喝酒,不是借酒浇愁。
脑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快速闪过,萧青鸾不敢去抓,她嗫嚅着,惊得说不出话。
“公主可有想过,万一,臣才是陆修呢?”齐辂凝着她,将她所有反应收入眼底,眸中笑意渐深。
“不可能。”萧青鸾下意识摇头。
齐辂倾身,靠近她,气息拂在她脸颊,轻道:“臣答应过公主,定会查清楚,公主又何必急着否认?还是,公主怕了?”
“本宫有什么好怕的!”萧青鸾别开脸,余光看到自己退无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