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说不出的心酸之意。
顾禾心里也不好受。
找纪宗先演戏前,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现在倒好,全翻车了。
“要么趁着傅和还没来, 让秦易安先醒。人醒过来了,自然就不需要麻烦他了。”
纪宗先只抬头瞥了顾禾一眼, 又长叹一声, “你不晓得傅和的眼睛有多毒。”
以傅和如今的水准, 扫一眼仪器、扫一眼面色, 便能分析的七七八八。
顾禾:!
她又提出新的主意, “要不咱们把前因后果和傅和说说, 也许他一心软, 就帮着打掩护了呢。”
说到最后, 一脸的跃跃欲试。
纪宗先不假思索地摇头。
“第一, 傅和为人极其冷漠, 面冷心冷的那种,他根本不会给你套近乎的机会。第二, 傅和不说假话。”
他说这话是有依据的,曾经有一位富豪砸了整整一个亿,让傅和修改病例,傅和直接把人轰出了门。
顾禾满脸沮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秦易安被逼死吗?!
“要不让我去试试?”
纪宗先看着她不说话。
眼里写满了:你以为你的脸有多大。
顾禾固执地看着他, 就试一试,大不了也被轰出去,万一成功了呢?
纪宗先最先败下阵来,谁叫他摊上事了呢!
他完全没抱希望,“傅和半小时后到,院长让我带着他去看秦易安,从停车楼到ICU,你自己把握机会吧。”
顾禾一边盘算着,一边用力点头。
*
傅和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
“傅先生,到了。”
司机话音刚落,车子缓停。
傅和拨弄着手腕上沉香打磨的佛珠,他掀了掀眼皮,露出古井无波的神色。
这异常沉寂的情绪与他过分美貌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摘下佛珠,把它放到了口袋。
随后,他走下了车。
纪宗先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傅和,他连忙上前打招呼,“傅院士。”
他有些敬佩也有些羡慕,傅和小小年纪,竟有如今这般卓越的成就。
医学界向来以才服人,纵然纪宗先的年纪比傅和长了不少,他姿态始终谦卑。
傅和应声,从容不迫地往住院部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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