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糕的用油纸给虞夏一个个的包好,虞夏递给刘肆,刘肆不愿尝,她给跟在旁边的两个太监一人一个,看到近处一个冻得流鼻涕的小孩儿,小孩儿是一旁卖首饰的小贩的,也在一旁招呼着卖东西,看起来六七岁大,虞夏给这手上长冻疮的小孩儿分了两块糖糕。
她将面具掀起一点,偷偷咬糕点,刘肆看她这样子,抬手把她往怀里一拉:“路上人多,别走丢了。”
虞夏吃了一块糖糕,觉得太甜腻,又买了一只豆腐皮儿的包子。
民间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宫里的精致,但味道也不错,虞夏吃饱后还看了一群人化妆成猴子表演猴戏,钱袋在她的手里,她买什么都大方,不一会儿,钱袋子就空空荡荡了。
虞夏也觉得累了,刘肆道:“这么晚了,也回不去了,朕让他们在附近订了一家客栈,今晚在客栈里住一晚上。”
她点了点头,她走了这么一段路,也觉得戴着面具闷得慌,进了客栈,虞夏将昭君套摘了下来。
因为长发未梳起,虞夏身形娇小又纤细,看着就是很年轻的小姑娘,身上的披风又格外华贵,别人看到,都猜想着是不是哪家的大小姐。刘肆气势逼人,长得又高又挺拔,因为戴着面具,年轻人鲜少有这般威严气度,上位者一般年岁不小了,客栈伙计上前招待:“店里还有上好的房间,客人想要住哪里?”
刘肆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太监上前道:“方才我们订了一间天字号的和四间普通的。”
天字号的房并不缺,只是他们这些不能和刘肆要同等规格的。
“原来是这位爷订的,天字号的房间所有东西都换了新的。是给这位小姐住吧?爷可真疼你家千金。”
“嗯?千金?”
这道声音低沉冷冽,显然是个年轻的客人。
这位伙计笑着道:“客人戴着面具,小人一时眼拙,真该死。”
他本以为虞夏是刘肆的妹妹,毕竟虞夏是女儿家的装扮,结果刘肆搂住了虞夏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旁的太监道:“这是我们家夫人。”
伙计觉得这位夫人倒是年纪小,看起来又娇贵,他道:“夫人嫁给爷,真是好福气,爷一看就是疼夫人的,这么华贵的狐裘,怕是千金都难得。”
刘肆带着虞夏上去了,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崭新的,虽然比不上宫里物品娇贵,却干干净净,就连送来的浴桶也是崭新的。
天字号的房间有温泉,引的也是活水,不过刘肆嫌弃泡过的人太多,没有让虞夏去泡温泉。
虞夏脱了衣物泡在了水中,外面天寒,她走了一路,也有些累了,等她出来,刘肆才让人换了水去洗。
太监想着刘肆还没有用任何东西,让客栈准备了一些精致饭菜送来,虞夏刚刚已经吃饱了,不想再吃东西,她有些口渴,太监还送了一壶酒,虞夏尝了尝,酸酸甜甜,倒没有什么酒味儿,她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半壶。
刘肆出来的时候,虞夏还在喝,他看了一眼,将虞夏手中酒杯拿了过来:“早早去睡,不要再喝了。”
虞夏“嗯”了一声,乖乖的放下了酒杯,上了床,睡在陌生的床上,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太适应,可过了不到两刻钟,虞夏就睡熟了。
刘肆片刻后也睡在了虞夏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