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抬手去揉她的脑袋:“有不少,都是选秀进来的。”
虞夏躲开了:“你不要碰我。”
刘肆狭长眸子看向虞夏:“吃醋了?”
虞夏也说不清心头的滋味儿。
她醒来后看到刘肆后,刘肆说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二字太过沉重,也太过珍贵。虞夏还以为两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以至于她昏了头脑,忘了皇帝一般都是后宫佳丽三千。
本以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关系本该如胶似漆,无限信任,可他原来还有许多人,和其他人都有着亲密的关系。
怪不得她和他说话,只被允许喊他“陛下”,不被允许喊他“夫君”,原来她只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虞夏素来喜欢粘着刘肆,此时,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我……我才没有吃醋,只是觉得太惊讶。”
就像有一块美味的糕点,小小的,精致的,当她想要一口吞掉时,突然有人对她说,要她把这块糕点和几十个人分享。
糕点可以用刀分开,分成无数块,人却不能分开。
刘肆抬手将她抱在了怀中:“朕最心疼的只有你。玉真,她们都微不足道。”
虞夏的眸子中满是迷茫。
是这样吗?
刘肆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有朕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玉真,你相信朕,只有你是皇后,只有你才是朕的妻子。”
虞夏张了张口:“曾经的我也不介意这件事情吗?”
曾经的她也不介意。因为曾经的她从未在心里藏有他。
刘肆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曾经你习惯了,你知道朕是皇帝,有许多不得已。”
身为皇帝,是这天底下拥有最多权力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还是一个不自由的人,虞夏趴在刘肆的怀里,脑海却忍不住浮现荷雪对她说的话。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她和刘肆,是心心相印,还是至亲至疏?
虞夏的手握着刘肆的衣服:“我好希望自己能够回想起之前,这样我就能够理解当初的自己的念头,现在我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也很难理解你。”
刘肆摩挲着她的脸:“傻公主,没关系,你就算不理解朕,朕也会对你好。”
虞夏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刘肆解释一下今天早上事情:“你的另一个妃嫔并没有顶撞我,只是说了一些话,当时我想哭,是因为你有别人,我不高兴。”
刘肆其实知道。
齐绣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孟浪到入宫几天就挑衅皇后。他打听过齐绣,此女心机深沉,并不是将所有心思表露出来的人。
只是他厌恶其他人接触虞夏罢了。齐绣和虞夏说话,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是好言好语和虞夏说话。虞夏经不起刺激。
他让虞夏坐在了自己腿上:“还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