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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猎耳根发烫,嘴硬道:“我是怕吓着你。”

“单为这个就不想回家?沈猎,你可真出息。”清黛佯怒地拿手里的帕子朝他脸上丢过去,不搭理他的窘样儿,硬是将被子掀开一个角,抬眼朝他衣下的伤患之处看去。

然而只一眼,她便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心疼得直咬牙,“御前的人还真敢打你呀!”

沈猎将沾着她身上山茶花香气的帕子捏在手里,强装淡然:“若不打得真些,宁国公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清黛在床头坐下,轻声又问:“可就这架势,没个十天半月想是好不了了,朝中还那么多事儿呢,圣上都不叫你管了么?还是说……”

沈猎轻轻垂了垂眼,充作点头,沉声又道:“陛下在阅兵之日当众昏厥,失了阅兵之机,再加上清田的两队人马又都遇上了阻碍,局势于宁国府可谓前所未有之大利;陛下和几位阁臣商议过后一致认为,接下来宁国公就该对京中下手了。

“而锦衣卫监察百官,直达天听,素来不归兵部管制,一直以来都是勋爵世族的眼中钉,但凡宁国公想要动摇朝纲,锦衣卫必然是首当其冲。是以与其等着他来害我,倒不如我先自跳出去,让他觉着我已不足为虑,便不会再多加防范。”

“这倒不失是个妙宗。”清黛恍然了悟地大顿其首,转念想起他的伤,还有到现在都还生死不明的柯士康与南长青,她的心间又忍不住罩起了阴霾,“只可惜了你还有我姑父和康弟,算来算去竟都成了这场算计中被牺牲的那个,唉…你是不知道,昨儿个巧儿才因为知道了康弟的事儿,还险些惊胎难产呢。”

沈猎闻言也十分诧异,“这样的事何苦要到有孕的妇人面前说嘴,柯家的人委实没分寸了些。”

不知不觉间,连他身上也越发有人情味儿了。

从前他就像是误落人寰的苍鹰,被无妄的命劫挫磨得只知自守,在他的生命里,再多也就只一个清黛能为他所容,牵动他的情绪,激起他的欲念。

如今他竟也学会了为除她以外的人发一声感叹,委实不容易。

清黛由此来了兴致,便把昨日在柯家的所见所闻,都与他说了一遍。

尤其是说到她自己与恭如县主母女俩耍的那通威风,还格外有些不自禁的小得意。

沈猎最爱听她兴致勃勃时上扬的尾音,一时听得入神,身上的伤痛也不觉少了一半。

到最后,才又把一开始就要和她说的话想起来,及时道:“其实…你表弟和姑父…已经化险为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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