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出一只手,摁住他正在自己胸前使坏的手指。
“就快到家了…要…下车的……你忍忍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得发颤,不觉带了几分哀求,温香如兰的气息轻洒在沈猎耳边,令他不禁小腹一紧,前抵的身体愈加灼烫,好似刚出炉的烙铁。
马车逐渐行入人来人往的闹市,如煮沸的汤锅,车前车后不断有拥挤的行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车窗的车帘也被风吹的一摇一晃,不时就会有车外的街景天色落进清黛眼中,羞得她面红耳赤,心惊胆战。
幸而车边还有跟车的丫鬟婆子帮忙拦挡,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回到了棠园门口。
眼瞧着车马将停,清黛再不敢继续纵着他胡来,他却浑然不知,仍是埋头在她肩颈之间,放肆撒野。
待到马车停稳之际,清黛明显地感觉到阿珠和明珠就要走上来掀车帘了,急得开始在他怀中奋力挣扎起来。
他仿佛也察觉到了车外的动静,一面安抚性地轻轻吻着她圆软的耳垂,一面及时地反手回臂,按住了即将被掀起的车帘。
车外的阿珠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她家那冷淡寡言的年轻姑爷已经抱着她家姑娘从另一头跳了下来,急匆匆地就往园子里走。
清黛整个人被他横抱着,悬空感让她只能紧紧抓着自己还没来得及扣起的衣襟,连挣扎都不敢再挣扎。
再一想到一路不知要被家里多少家丁女使瞧见他们这副样子,她便羞得几乎当场死过去,拼命把脸往沈猎胸口埋。
好在沈猎脚快,都没等家里的人反应过来,便已经将她抱回了挽春堂,顺便还把里间看家的知意和彩儿一并都赶出了屋子,将清黛放到了床上。
知意和彩儿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尖的知意还是看见了清黛红透的耳根,拉着彩儿出门时还非常识趣儿地替他们把门关死了。
清黛也根本来不及喊住她们,门关上的那一刻,沈猎已经再次倾身朝她吻了上来。
若说方才在马车上他还顾忌着场合,存下几分理智,现在的他却彻底放纵开来,像是一匹发狂的野马,在属于他的草原上肆意奔跑。
清黛品尝着来自他唇间压抑的醋意和没来由的恼恨。
虽然有些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试图用迎合他的方式,一如既往地顺着他炸开的毛一点一点缓缓地捋。
然而这一回却又和以往不同,她越是顺从迎合,越是缱绻痴缠,他便越是心慌急躁,动作也越发粗暴,蛮不讲理。
以至于清黛甚至都没撑过平时一半的时间,便被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窗外天色愈渐昏黑,屋内的欢情却一刻不减。
清黛已经连环住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像只快要被掏空棉絮的漂亮布偶,闭着眼睛软绵绵地侧身躺在幔帐里,任由人随意支配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