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着什么了?”嘴巴还破着皮的南怀晨不耐地问。
却被宋执一个眼神横过去:“逮到他吃里扒外,暗中勾结柯家,有意在那日给沈猎下套,哄得沈猎动手揍他,让沈猎担一个忤逆师长、大逆不道之名,然后他们才能狠狠参武宁侯府一本!”
易君彦却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夫子平日虽待他苛刻但也从未过分,不就是惧着他发起疯来那不管不顾的狂犬脾气么,既是如此,他又怎会以身犯险?”
宋执抱臂环胸,冷笑不已:“在这之前,你能相信一个十一岁小儿能把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揍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再说子美啊,你家大人和柯家向来过从甚密,这时候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
易君彦果然无话可说。
“哪有怎样,即使夫子是帮着旁人算计沈家,却又没算计到我南家来,算什么吃里扒外?”
只南怀晨还在记恨沈猎,毕竟他在揍倒三十多岁成年男子之前,还把自己这个年轻力旺的少年人揍得爬不起来了。
“知道那夜我的人蹲到了什么么?”
宋执一副怜悯傻子的表情,蔑然道,“是秦文烨漏夜摸到他家,带着柯家给他的酬金以及吏部的赴任文书,要他伤好之后即刻就去柯伯爷手下做官了。你们南家养了他这么久,竟养出这么一条见利忘义的白眼狼,呵,亏咱们还一直毕恭毕敬地称他夫子,他配么!”
咳,别人是否毕恭毕敬清黛不知道,但宋执绝对是没有的。
但听他费了这么半天口舌煽动众人的情绪,想是动了要做些什么的心思,清黛便耐住暗讽他的念头,耐心地继续听他们聊。
南怀晨像是被他的这些话刺激到了,脸上的神色十分尴尬难看,张着嘴半天才说:“那既如此,我们这就拿着证据去大伯面前告他去啊!”
素唯这时轻轻地叹了口气,哀怨道:“现在告了又如何?人家是帮着柯家对付沈家,实未损着我们家的半点利益,最终也不过是将他逐出府外,从此分道扬镳罢了。到时他大还有柯家的大腿可以依靠,离开南家对他来说也无甚了不得的。”
“这道理人姑娘都知道,偏你晨大爷还拎不清么?”宋执趾高气扬地瞪着南怀晨。
南怀晨这回的面子算是掉了个干净,嘴上只能道:“那,那你意欲何为,你倒是说啊!”
宋执兴奋地哼哼了两声,两手一叉腰,雄心壮志地对着众人道:“我要他滚出华都府,从此再不敢踏进此处半步!”
“……啊?”大家显然没能听懂他的具体想法。
他看着这一众不能了解他心意的“愚昧之徒”,摇头晃脑一番后,才说出了他心里酝酿了一晚上的主意:“咱们一起扮鬼吓死他吧。”
清黛以及学堂里的每个人:……这位大哥,你那儿…指不定是有那什么大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