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人发现就行,二殿下和太子素来不和,可说到底他们明面上也是兄弟,要是惹出什么事来,也让二殿下为难,是不是?”
许娉婷只能先答了“太子妃教训的是”。其实祁文卿大部分时候也不在府里,一头埋进大理寺公务中,即便偶尔早些回来,也不高兴让人伺候,连她也只能趁这个时候和他说几句话。
她明白这是太子妃在敲打她呢,上一回她的疏忽错让郭家小辈跑走,前几日她听说那两个闹事的死在了帝京某处小巷。得知消息的刹那她就反应过来是谁做的,又不敢多说,只能斥责府上的下人闭紧嘴,不准乱传外面的风言风语。
半夜惊醒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她没有按太子妃的心意去做事,是不是也会像郭家小辈那样横死巷口。
说不定还会害了她的家人。
许家已经被牵连过一次了,经不起第二次挫折。父兄无用帮不上她忙,还指望着她反哺家里。
从太子妃那出来,已经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已黑,车夫提着灯笼载她回府。
许娉婷催了几次,让他再快些,今日二殿下要回府的。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祁文卿回来之前,她先到了。
没过多久祁文卿回来,一头扎进书房。
这情形多半是有事要处理,许娉婷也不敢进去打扰。等祁文卿处理完了,便会喊下人们送晚饭来。
她亲自在小厨房看婢女们温着饭菜,鱼汤炖成奶白色的,单独煨在小炉子上。二皇子最近格外偏爱鱼汤,前些天突然问有没有鲫鱼汤,因此小厨房天天煨着,万一二殿下又想起来要喝呢。
府里值守的小厮都换了一轮了,祁文卿还没有半点动静。婢女面面相觑,再不传膳,这晚饭就要变成消夜了。
许娉婷也不想等了,点了两个小婢女把饭菜端着,轻推开书房的门。
听得门口有动静,祁文卿抬头。小婢女们也懂事,把饭菜放在一边的桌案上,麻溜地退了出去。
许娉婷舀了一碗鱼汤端过去,祁文卿只是单单瞥一眼,便掀翻了碗。
鱼汤一直煨着,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并不烫,可汤水撒到许娉婷手背上的时候还是让她惊叫一声。
手背迅速的红了一片,许娉婷眼里泛着泪花,楚楚可怜,“这是怎么了……是妾身哪里惹殿下生气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捂着手背,“若是殿下心情不好,想打骂妾身出出气也好,别憋着气坏了身子。”
祁文卿冷冷地扫过,“你也有脸说?”
许娉婷心里慌乱得很,祁文卿最近越来越反常了,多少日子不来自己屋里不说,态度也变了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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