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大嫂跟你说句实话,你别嫌嫂子说话实诚,瑾言他不是瑾宸,娶妻还要看儿媳的能力。娶妻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合心意的才好。说句难听的,将来妹夫分了家,瑾言能分的最多也就四成,这还是嫂子往大了说,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妹妹心里最清楚。这官场上来往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银子,瑾言他和菲菲自小认识,关系熟稔,总比那些没了解的好多了。嫂子已经说了这么多,就不怕再多说一句,菲菲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是心疼她,我打算给菲菲准备十五万两的嫁妆……”
她一时有些犹豫不决,想想嫂子说的很多,但转念一想,阿言他这么好,合该配更好的。
她这心翻来覆去的,一会想着给阿言早些定下婚事,好早些抱上孙子,一会又想着儿子成婚之后和她疏远了,跟儿媳一条心,她心底难受的紧。
抓心挠肝,如坐针毡。
池瑾言瞧着母亲沉重的脸色,暗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程府遇到了什么不愉快?
但是看母亲不打算说的神情,想了想最终没有问出口。
回府的这一路,母子三人各怀心事。
..
时间一晃,来到了放榜这日,池瑾言早早地来到长寿院请安。
程慧天还未亮早早地起来,她嘱咐李嬷嬷多备些碎银子,又挑了一件喜庆的衣服换上,昂着头去了长寿院。
池瑾言到长寿院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丫鬟掀开门帘,池瑾言信步走来,老太太眼含笑意,唤道:“快过来坐到祖母跟前,祖母沾沾瑾言的喜气。”
池允让暗暗打量着二哥,眼底渐渐露出羡慕,若是他也能如二哥一般,科举考个好结果,被祖母宠着,那该有多好。
他扭过头冲着祖母讨好一笑:“二哥是乡试的解元,想来会元也是二哥的,允让若是有二哥一半的头脑就好了。”
程慧一听庶子夸阿言,嘴角下意识勾起,也跟着老太太说笑道:“娘你听过状元楼的名讳吧?”
老太太点点头:“你定了他家的酒席?”
程慧点点头,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得意:“儿媳原本想定状元楼的酒席,可惜他家掌柜的说,酒席已经排到下个月了,后来那掌柜的不知听谁说,是给咱们阿言定的酒席,那掌柜的亲自找上门给咱们订宴,今儿中午咱们也能尝一尝状元楼的席宴。”
池萱萱原本听母亲说定了状元楼的酒席,心里隐隐地期盼,她一早听小姐妹们说,状元楼做的吃食味道一绝,转头又听到母亲说,是靠着二哥的面子,那掌柜的竟然亲自登门给订酒席。
心下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心里冒着酸气,只觉着状元楼的吃食也没那么期待了,她阴阳怪气:“二哥的面子竟然比母亲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