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亲亲他耳朵,摸摸他尾巴。
可是,随即,他一跳,从她怀里跳了下去。
那双大而漂亮的红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又清又静,像是潭深水。
他好像很难过,这个念头在云蒹脑海里划过。
随后,他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云蒹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
明天就是西荒重家的宗主内继任仪式,公开的继任仪式已经办完了,不过,他们规矩大,还要再内部举办一场,受邀的都只有平日交好的大家族。
陆却在人间待久了,越发不习惯这边的穿着了。
“你这成何体统?”老头子见他的西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赶紧去换了,这么紧巴巴的,掐在身上,出门像个什么样子。”
陆却听得耳朵起茧,“老头子,你少管点事情吧,不然翅膀毛要掉光了。”
陆白宗,“你少气我几天,我能少掉一半的毛。”
不知道人间有什么好待的,经常一去就是好几年,也不回族内来看看。
他说,“你这次去,和重朔搞好点关系,不要闹得太难看,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重点说那灾星两百年前就死了,你再也没见过了。”陆白宗说,“反正也是事实。”
陆却面色冷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
他回了房间,屏退了周边所有人。
桌上挂着一面水镜,他抽出一根白羽,白羽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完全浸透过水镜后,那边显出了映像。
是一幢极空的宅邸。
“你起来了没有?”陆却说,“昨天不是出去约会了,玩得怎么样?”
那边很久没回应,直到陆却都快失去耐心了,才看到那边显出人影。
少年衔着牙刷,心不在焉,面孔苍白,红瞳格外灼目,黑发间透出的尖耳都未遮掩。
陆却,“你在干什么?昨天约会到才回来?”
荧惑没作声,他心情很差,差的时候懒得作声。
陆却,“这边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南城郊区有个花妖暴走了,上头打电话叫我去帮忙,我在家暂时回不来,你去一趟?有报酬,还不低。”
反正对他而言,处理这点事情,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