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天灾出世,不知引发多少血腥祸变,流毒苍生,情况难以挽回。
此事绝拖不得!
在盛京城周边的山脉内,十三个兽奴场为十三个阵点,皆连接了盛京城这个主阵点,又彼此相干连。
合为聚之,分则数变,只要一处阵点发生异动,其它阵点的修士会即时知晓,做出防御调整。
三个人都很清楚,盛京城的主阵点,一定会在太上神教的大本营——太上神殿之内。
此时贸然进入,只会打草惊蛇,过几日便是太上神教一年一度的圣女会,难得的好良机。
且要弄清楚天灾的来龙去脉,藏匿之处,或许兽奴场一行,可能会找到线索。
“兽奴场布置的阵法走向,我已摸透。晚上你们跟着我,只要踏行坎、艮两个方位,便不会出错。”
想到事情的严重,南宫越溪神色肃然:
“至于其它方面,交给你们二位了。”
“放心。”
裴延捏紧手中的青萍剑,眺望了眼远处的第十三处兽奴场,又看向南宫越溪,微微笑了。
他极少笑,唇角翘起时,带动了常年冷然的眉眼,眉眼微动之时,清和了几分林间山色。
“可惜。”女子秀丽绝l的脸上,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怅然,“那些兽奴,竟全是姜国人。”
不知被什么触到了心绪,她叹了口气。
美人叹气,自然引起了身旁男子的关怀。
而另一个眼下乌青的少年,竟自顾自地跃上了一株大树,背靠树g,打算闭眼补觉。
南宫越溪道:“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觉得很可惜。”
裴延道:“如果你愿意说出口,我想你的心里会好受些。”
“你误会了,这并不是不能说出口的事。那个小孩,你应该也有印象。”
“谁?”
“昔年的那位姜国神童,谢淮。”
“谁?”重复的一声疑问,却是来自头顶,许凤喈陡地落行而下,语气近急:
“你刚刚说的那个人,再说一遍。”
“小师叔……”
南宫越溪见他如此,也吃了一惊,道:
“我们刚刚谈的那人,是姜国丞相谢百川的独嫡子。此子年少聪颖,三岁识字,五岁言诗,七岁通懂佛家学识,十岁提笔攥写了《长阿臧经》,被当时的得道高僧显空大师慕名邀入悬空寺,名动九州。”
“只是很可惜,当年的太姜之乱,他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