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现在的引气修为，遇到控鹤监的修士肯定会被盘查一番，问明渡境符来路，扔进牢房里去。

偷渡，是犯法的。

事不宜迟，庄姜指劲催发，将符力开启的渡境符拍在穴口，闷头闯了进去。

有人走的潇洒，有人阴郁缠身。

那夜月色颇佳，无相仙宫一处洞府内，花影上粉墙，别有幽致。

空气却无端Y冷。

清书垂首恭立一旁，脖颈酸痛，却不敢抬头。

“呵，你说，我真的太放溺她了？”

少年的脸，自明明暗暗的光影中抬起，狠戾凛冽，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公子。”清书全身寒毛直竖，“已经派人找了，过几日就能抓回来。”

“我真是对她太好，让她养成如此放肆的性子。”

他低头，玩转自己的手指：

“砸碎，碾碎，弄烂，弄脏，等她没人要了，才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公子——”清书抬头看去，恰时窥见他在阴影中的表情，吓得口不能言。

“被抓住的话，得永远和公子生活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黑衣少年飒然起身，行至一处花影树影之下，忽而回头，眉梢一挑对着虚空道：

“怎么可以？我的姜姜。”

清书忍住眼底的湿意，有时候，公子表现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他好怕。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手指颤抖，牙关颤抖，月色之下他忽而朝清书一笑：

“她逃跑了，我怎么可以，如此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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