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国安眉心夹紧,“年年什么都没说过,把在职场的辛苦归到为了孩子身上,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是在推卸责任吗?”
“我推卸什么了?你要是觉得照顾年年辛苦可以说!可以找保姆啊!”
“算了。”他闭着眼深深吐了口气,再睁开抚着许姿的肩膀平心静气,“休息吧。”
里面僵持着很久没人说话,“啪”地一声轻响室内归于黑暗,汤年把卷子捏得皱在一起,木然地躺进沙发。
本来,想让妈妈在卷子上签字的。
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了。
脑袋空空心也空空,她在黑暗里抱着自己,以一个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身处在红瓦水泥房里,墙面斑驳院子里堆着几摞歪歪扭扭的木柴,几只悠哉哉吃食的鸡。
她往前走,客厅里一个小女孩站在饭桌前哭泣,手腕攥在长满老人斑的手里,小小的手指头通红,一个肥胖的老人挥着筷子狠狠敲在她的手指上,嘴里骂骂咧咧,“你知道我养你花了多少钱吗?随便把菜掉到地上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的,不是的奶奶。
汤年走近试图拦着老人,筷子穿过她敲在女孩手指上绽开一道道红肿的血痕,她的手指猛然一痛,钻心的疼痛让她满头大汗惊醒。
“爸爸…?”
身边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高大沉默山一样伟岸,平稳的呼吸轻飘飘落在她大腿处,“爸爸吵醒你了?”
“没有,嗯…”汤年声音很轻,带着一点抖。
因为爸爸的手指正在她穴里进出,翻带出柔滑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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