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也不解气,这程奶奶不是赵夫人那样还要点贵妇面子的人。解开裤儿,尿了一泡黄澄温热的尿到那飞香头上。飞香半张着小嘴,甚至还喝进去了一些。腹中一阵恶心,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看她无力反抗,程奶奶这才拉着其他小丫头们扬长而去。
至此以后,那飞香大病一场,几乎不能起床。小红白日做工挣钱,省下来的钱都用来买了药给母亲治病。然而却无济于事,几日过后,飞香甚至还有些疯疯癫癫起来。
终于一日,小红干完活计回来,手上提了一包药。说是药,其实不过是药渣罢了,每日做工的钱实在是不够买一副完整的药。小红喊道:“娘。”每天回家都得喊她一声,之前飞香还能虚弱地嗯一声,现在疯了,只能发出骇人的低吼。无论如何,都能叫小红安心一些。可眼下居然没有人回应。唬得小红丢下药便往屋里跑。
只看那房梁上,一个瘦弱得和干尸一样的女人的脖颈被一根白色的腰带缠着,挂在房梁上晃晃悠悠。小红扑通一声跪下,大哭不止。按下不表。
飞香留下的东西不多,只有叁两体己钱和几件旧衣服。小红都留了下来。又和叶妈妈借了些银子,勉强买了一副棺木,又求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抬了出去,草草安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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