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没吃,飞香便睡下了。一连几日,郁郁寡欢,小红也不知甄大爷住在哪个厢房,也不得飞香指派。便只能小心翼翼干好自己手头的活计,生怕又惹了她生气。
一月过去,似乎飞香勉强放下心里琐事,只是每日阴沉着脸,再也不提那字条的事情。也能干一些活计,小红这才放下心来。
这日,飞香正在浣衣。最近几日什么都不顺,丢了丝帕,也不知谁捡到了,若是被人在后面说叁道四,又免不了几日流泪,不愿出门。洗衣服的手法也毛躁起来。日头正烈,飞香擦了擦香汗,没有手帕,只能以袖子勉强拭汗。
却听身后有人唤道:“可是飞香姑娘?”飞香忙转过脸去,却见身后一青年男子,约莫十七八岁,生得身材高大,面容清秀。一身干干净净清白布衣,许是府上小厮。便道:“是我,怎么?”那人上前道:“我捡到了这个,不知是不是你的东西。”飞香一看,那手帕正是自己的,红着脸道:“正是我的,多谢。”那人笑道:“不必客气。我是二老爷那边服侍的扫云,看这手帕做工精良,又绣了飞香二字,便知道是个女孩子的。又看院子里的女孩子,皆是配不上飞香二字,只有姐姐,路过你身旁时候能闻见阵阵异香,不得看姐姐正脸,只看背面也叫人骨头酥麻。便知道一定是姐姐的了。”飞香听他说的轻浮,又看他人才不错,脸上一片羞红道:“好兄弟,谬赞了。我便先回屋去了。”那扫云笑道:“我给姐姐捡了帕子回来,姐姐不给我一碗茶吃?”
飞香只得引他到屋里来,没想到那扫云抱住她便要亲嘴儿。飞香心里暗道:这男人都和饥色恶鬼一般,见到我便要干事。以免他同那老爷一般戏弄我。不若先吊他一吊。故意推开道:“我感恩你捡到了我帕子还给我,赏你一碗茶,你何故调戏人家哩!”扫云知道她和甄大爷的风流韵事,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拿俏,忙软语道:“好姐姐,我想闻闻你熏得什么香哩。”飞香娇笑道:“现在且不是时候,叁日后再来如何?”扫云连声答应,兀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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