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感情中,陷得越深那个人往往就越容易受伤,患得患失,容易被无所谓的那一方拿捏住所有情绪。
何钰木着脸,淡淡回了句“你的感情太病态了,我觉得你需要去医院挂个精神科看看了。”在肖卿将唇凑过来的时候,偏头避开,完全不在意已经快成疯狗模样的肖卿。
她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最坏的结果已经在这里了,她再懊悔、心慌已经无济于事。
而且...肖卿舍不得伤害她。
两人对话的声音是一字不差地钻进林曼和楚如的耳朵里,林曼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
肖卿越是挽留,越是带着哀求的歇斯底里,何钰的表现就愈冷淡。
黑金色竖瞳在镜中跟楚如的视线对上,林曼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了对肖卿的否定。
楚如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放心,林曼才将目光放回到车前。
涂着血红色丹蔻的指尖挂断电话,收了手机,楚如掀开妩媚但眼神冰冷的眸,红唇轻启,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不是想离开吗?这样好了,你以后都别想出门了。”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安静木然的何钰一下便蹿到楚如面前,胸膛起伏得厉害,她喘着气,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楚如那张过分艳丽的脸。
“你!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对我!”
楚如的指尖落在何钰脸上,温热的指腹有一下没有地刮着她的脸,可何钰只觉着被那双眼盯得浑身冰冷。
那指甲盖上的血红在浅蜜色透亮的肌肤上闪着,何钰的脸好似被刮破了。
楚如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慵懒,懒懒掀开妩媚凌厉的眼眸,冷然地看着人的时候,像一头华丽的狮子,用唇刷仔细勾勒出清晰唇线的嘴唇肉欲而富有攻击性。
“何钰,这是你对金主说话的语气吗?看来你更想待在笼子里或地下室。”
“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何钰,你别不知好歹,破坏约定的人是你,不是我。”
何钰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幼圆瞳孔里燃着的怒气骤然熄灭,只余下淡淡的灰烬。
但楚如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她的目光越过何钰的肩膀,望向一脸阴翳,但眸底破碎的肖卿,冷冷地勾了唇角,声音很轻,但却如果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响。
“你以为我用什么威胁你了?不,何钰,你犯了商业泄密罪,你猜,如果我们要追究的话,你要在监狱里待多少年?”
何钰眼里最后的一丝挣扎都消散了,她愣愣地看着楚如,喉咙像被塞了一把沙子,微张的嘴唇呐呐地说不出来话,任由肖卿把她密密实实地抱回怀里。
耳畔传来阴沉的冷声,“阿钰,你想走,除非我死。”
那话中的阴翳而沉重的深意让何钰浓密纤长的眼睫一颤,接着滚烫的唇舌贴上她的脖颈,尖锐的牙齿下抵着的就是血液泊泊流动的大动脉。
她灰暗的,却在后视镜上对上了一双晦暗冰冷的竖瞳,被那么冷的瞳凝视着,何钰的眼睛仿佛被冻伤了,上眼睑一颤,心尖也跟着摇摆不定地晃动着,何钰连忙将视线转移。
这时一只涂了鲜红色丹蔻的手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她大腿上,她瑟缩的瞳孔顺着紧致有力的纤细手臂看上去,对上了一双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眼眸。
何钰如同落在蛛网正中央的小昆虫,越挣扎,充满了粘性的蜘蛛丝便缠地越紧,越密实,她眼睁睁看着狰狞可怖的硕大蜘蛛朝她悠哉游哉地走来。
恐惧达到顶峰的时候,原来是不会再害怕了的,内心一片荒凉,她绝望地闭上了眼,任由自己被一点点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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