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澳门的第一缕阳光造访这个昼长夜短的城市,厚重的窗帘儿缓缓拉开,空气中飘浮着零散细微的尘埃,如同我们自己,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不知道终点在何方。
床上的女孩儿,从寒冷贫瘠的北方来到四季炙热繁华的赌城,除了令人惋惜的经历,还有渴望被爱的激情。两个年轻人相遇在他乡,一切都是上苍注定,就像周杰伦哼唱的那样,爱情来的太快,走的也快,不能承受,无处可躲。
我和笑笑携手经历了狂风暴雨,哪怕年少离家,她仍没有忘记乡音,整晚声嘶力竭的“得劲儿”依旧回荡在耳边。也许,爱情就是江湖儿女的精神鸦片,短暂却妙不可言,总之那几年,我们的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甚至有点儿腿软。
但玩归玩,闹归闹,不能耽误正事儿。
我怕夜里突然开工,这一宿也没睡踏实,等洗漱完毕,我主动给原哥发了条信息,毕竟咱是新人,心想着干脆让别的兄弟多睡会儿,我去陪客人吃早餐。IzⒽаňsⒽυ.cōⅿ(izhanshu.com)
“九点,松花湖门口儿见。”末尾,原哥还带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操,怎么又是这儿啊,我心里暗骂。
没办法,那也得出发啊,我拍了拍笑笑屁股,“醒醒嘿,我先走,回头你自己退房就行了。”她撒癔症似的,手脚胡乱拍打一阵,嘴里好像是骂了一句什么,紧接着,把脑袋藏进被子里,还要继续睡。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看来也不尽然。
既然笑笑的起床气这么大,我也没打算招她,可想想自己的境况,老子他妈这么早就得去开工,她还能继续睡懒觉,凭鸡毛啊?操,我不睡谁也不许睡了!
我朝笑笑屁股又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过后,她猛地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愣了几秒,气哼哼地问,“哥,你穿衣服干嘛去啊。”
“开工啊,我还能光着出去嘛。”
我话音未落,她就炸了。
笑笑发现自己的前胸、肩膀、脖子印上了大大小小的紫斑,颜色有深有浅,这都是昨晚的杰作。当时太累了,加上酒精的作用,我俩相拥入睡,她甚至没有洗洗被灌满的下身,就更别提这些小草莓了。
笑笑跑到镜子面前,用手搓了搓,“哎呀,哥,你看,这咋整啊!”
其实我也觉得不合适,这属于影响人家生意了,太莽撞,但咱嘴上不能承认,“诶,别搓啊,知道紫色代表什么嘛,知道雷诺阿嘛。”
笑笑被我问懵了,一脸茫然。
“咱这都属于艺术圈的事儿,你看哪个艺术家在忘我的创作过程中,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啊,情绪上来了,都控制不住。”
“那紫色代表啥啊?”
“神秘和神圣啊,你现在就跟雷诺阿笔下的娘们儿一样,属于艺术品,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