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习惯成自然, 她下意识看到李檀就会挖苦, 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想着自己要超过李檀了。

李檀忽然感到呼吸困难, 有东西从喉头涌上，这种失去对身体控制力的感觉她并不陌生，“砰噔”一声，李檀倒在了地上。

刘教授和李楹的呼喊声, 求救声，她通通听不到了。

系统空间里，李檀又变成了幽魂。

“这次是不是又失败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不会再感到纳闷了, 失败也是应该的……

幽魂自己也没想到，刘教授夫妻俩居然会把大女儿的名字给小女儿用，此小楹非彼小楹, 多么可笑啊。

她费尽心思找证据，最后竟然锤了自己！

自己亲手把任务搞砸，把自己最后的机会搞砸了。就是太着急了，太想要看到李楹的下场了，她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都没有再次进行确认。

系统的电子音在空间响起，“惩罚任务判断失败，执行者将接受最终惩罚。”

“系统，认识这么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会怎么样。”

幽魂已经飘荡够了，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改变命运，她也不想努力了。反正也体验过许多个世界了，就这样消散在天地间也挺好的。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再见了，主人。”

没有人类感情的系统，只能模仿人类的模样，干干巴巴的讲一句再见。下一个主人来之前，它会清空所有的记忆，变成一个刚刚启动的新系统。

什么，不，我不想这样…

幽魂想开口拒绝，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的身体变得比之前还要轻，还要透明。有一股力量在身后推了她一把，她慢慢的飘出了系统空间。

未来等待她的，是长达百年千年的漂泊。

没人看得到她，不会有人与她说话，她自己同样说不出，也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看，只能听，永远围观别人的喜怒哀乐。

永远二字，有时最是残忍。

… …

李教授和刘教授的小女儿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是被收养的，气急攻心吐血死了。

这个消息再次传遍了师范大学的校园，徐春春听到的时候，总觉得这种年纪轻轻突然死亡的事情格外熟悉。

但她不想多议论已经离开的人，这是对逝者的不尊敬。

“上回见她还趾高气昂振振有词的，才过了多久啊，真是世事无常…”她也只会在家里对着裴图南感慨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