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仪态白学了?动不动就上窜下跳…”
说起仪态,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裴图南的母亲齐海月。
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气质和涵养。
“唉。”裴勤安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些年即使白臻臻不说,他也能感觉的到,她一直想办法跟海月较劲,可惜画虎类犬啊。
菜端上桌后,徐大志和周淑娟也都回来了,大家各有心事,吃的不多,吃饭时也没怎么说话,吃过后就各回各屋了。
“硬邦邦的,看来今天晚上要失眠到天亮了。”
耳边是白臻臻不停的抱怨声,裴勤安努力的在脑海中回忆着,她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是了,是从生下慕臻以后,她就变了,慢慢的不再是小鸟依人,而是有了自己的小脾气,再后来脾气就越来越大。
而自己懒得跟她多计较,有了两任妻子了,不想再有第三任。
他退一步呢,她就进一步,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他们也就发展成了如今这样。现在再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影子。
但他心里一直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陪她来折腾这一出。
“瞎操心什么呢,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图南是我的长子,本来就亏了他…”
半夜里睡不着觉,裴勤安坐起来自言自语。他身边躺着的正是吵着嚷着说自己睡不着的白臻臻,分明睡得比谁都香。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裴勤安心里的天平明显倾向了裴图南。
有时候人就这样,越不受待见越上赶着想讨好,他就是觉得只要他这个当爹的摆出态度来,裴图南就会跟他亲近一些。
“曾经我们也经常一起散步啊。”
同一个院子里,裴图南也睡不着了,他躺在炕上静静的想着心事。
母亲去世后,面对一个两个弟弟妹妹和白臻臻,他虽然不开心,但是不至于恨上裴勤安。裴图南真正恨他的是他对母亲死亡真相的漠视。
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既然事情有可疑,怎么能真的事不关己?
说是全然因为偏向白臻臻,他是不信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裴勤安怕事,不敢惹事也不敢担事。比起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他宁愿不闻不问。
所以选择了和顾大局的裴城一起沉默。
月光照在裴图南脸上,他的面部线条格外清晰,阴影处更显的眼窝深邃鼻梁挺直。
他之前已经写信拜托过在a城当警员的老同学了,只要找到那个关键的人,他相信不难揭漏当初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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