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垂着头,神情闲散中带着几分温和,单手拖着她的后腿,一手从脑袋到背后开始顺毛,兔子的毛发很软,毛绒绒的,摸起来很松软。
初迢一开始被撸得很舒服,但慢慢的就觉得怪异起来,她现在是一只兔子没错,但同时也是人,他的抚摸等同直接触碰在她身上,起初兔子的感受要更强烈,但一旦开始发散思维,她就觉得脊背一阵酥麻,肌肤不受控制的发热变红。
幸好她有毛挡着。
她连忙蹬腿从他手里跳出来,落荒而逃一样蹦开。
她怕洛野又来抓她,一口气蹭到床边,然后对着对于兔子来说相当于一个小悬崖的高度踌躇不前。
跳还是不跳?兽化形态断了腿,变回人型的她是不是也会断腿?
她回头,看到男人正懒懒地靠着床头,饶有兴致地看她蹦跶。
初迢:“……”
她缩回了试探的脚脚,决定装一只正常的兔子。
她趴下来,瑟瑟发抖的样子。
兔子胆小,现在她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洛野见她还在装,低低地哼笑一声,抬手将兔子重新抓回来,手指揉着兔子毛毛浓密的下颚。
“爪子不大,脾气倒是挺大。”
兔子低头,大门牙咬住他的手指。
这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就任她咬着磨牙。
初迢咬了一会儿就松开了,还舔了舔咬出来的牙印,不舍得让他疼。
洛野半眯着眼看,靠着床头顺着兔子背上的毛,隔一会儿又逗一下她,惹得初迢追着他手指咬。
男人有时幼稚得令人无语,他似乎把她当成了玩具,还有暖手袋,抱着揉了半天。
初迢受不了了,蹬着腿再次逃脱魔爪,这次她学聪明了,顺着垂挂在床边的床单往下滑,两只爪子抓着床单,只是最后发现床单不够长,挂在一半不上不下。
蹬着腿找落脚地却怎么也踩不到底,就在她快要放弃做自由落体时,床上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提就把她提到地上——洛野也下了床。
初迢朝门口蹦去,气喘吁吁地到了门口,身后的男人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开门。
兔子迢抬头,以现在的高度去看洛野,他本就优越的身高在兔子眼里无疑是个巨人,巨人长腿一跨就要跨出门槛,兔子沉默片刻,跳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裤腿上,搭着顺风车跨过对她来说很有难度的高门槛。
洛野低头,好笑地把她抱起来,初迢没再挣扎,乖乖被抱着走。
第一次做兔子,才发现之前人形眼里一点点的距离和高度,对兔子来说都是一次“翻山越岭”的冒险。
洛野抱着兔子来到井边,将兔子放在石墩上,打了桶水,自己先洗漱好,再抓着兔子帮她漱口刷牙。
兔兔生无可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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