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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钻进什么牛角尖似的,执拗地把陆潺潺当成脆玻璃做的来保护。

陆潺潺虽然不说,也能感觉到江逾林明显不对劲。

这天陆潺潺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回学校时忽然下起雪来,幸好半道上遇到杜礼,打着伞稍了他一程。

陆潺潺身体没怎么养回来,本来就不太好的体质差了许多,这两天又有些着凉咳嗽,要是再在雪里走一趟,回去铁定发烧,江逾林又得好一阵忙活。

杜礼一把伞几乎全打在陆潺潺头上。

陆潺潺不动声色把伞柄往他那边移了些,被杜礼毫不留情地挪回来,“你就受着吧,你这个身体跟我能比吗,要是生病回去老江又得说我。”

提到这个陆潺潺也叹气,问杜礼,“你是不是跟江逾林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杜礼随口道。

陆潺潺具体点了点,“就是我一开始为什么不追究周林的事。”

“哦,”杜礼这下反应过来了,“是啊,是我说的,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想明白?”

陆潺潺表情一言难尽,“你知道他最近管我管成什么样了吗,我好像是那个什么水晶公主,正儿八经水晶做的那种,他觉得我摔一下就碎了!”

杜礼打着伞,还在想飘进来的雪会不会吹到陆潺潺,只说,“这有什么啊,我觉得老江做得挺对的,你这身体,养得再仔细都不为过。”

陆潺潺:“……”

陆潺潺:“我当初犹豫要不要跟他说明白,就是害怕他这样。”

他说着顿了顿,捂着脖子咳了声。

杜礼立马如临大敌,“你怎么了?!冻着了?!还是怎么的?!”

陆潺潺无奈地看他一眼,费力吞咽两下才说,“跟你没关系,昨天就着凉了。”

杜礼这次松了口气,才接了陆潺潺上一句话,“你怕老江怎么?”

陆潺潺想了想,说,“江逾林他……太端正了,有时候就容易钻牛角尖。”

比如现在,江逾林好像不照顾他就难受,一定要把他守得明明白白心里才能舒坦些似的。

陆潺潺不知道怎么解决,大多时候都随他,夸张些就夸张些吧。

杜礼看了眼陆潺潺,欲言又止。

他想说,这还是得分人,换成别人,老江也会内疚,但那种内疚就和现在不是一个模式了。

他多半会直接提出补偿措施,不管那人答不答应,都会把认为自己应尽的义务尽完,然后又恢复到平常状态。

但这些话他没说。

两个人感情上的事,哪里是他可以插嘴的。

江逾林在多功能厅开会,让陆潺潺去那里等他,杜礼就任劳任怨把人送进大厅,确保风吹不着,雪淋不着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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