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林愣住了。
陆潺潺去结账,走了两步才发现江逾林还独自尴尬在原地,耳尖微红。
他失笑着折返回来,碰了下江逾林的手肘,“不是吧班长,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啊,我小的都没说什么,你大的还害羞起来了?”
江逾林耳朵更红了,偏过头不做声。
陆潺潺从来没见过江逾林耳朵红成这样,玩心一起,伸手就要去摸他的的耳朵尖。
刚要碰到,却被江逾林攥住了手腕。
江逾林神色冰冷,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坏了。
陆潺潺心口一凉。
江逾林已经很久没在他面前这么严肃过了。
“班长……”陆潺潺小心翼翼地挣了挣,没挣脱,“班长对不起……”
江逾林定定了看着他,眼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好半天才松开手,快步走出便利店。
陆潺潺飞快结账,小跑着出了门跟在江逾林身后。
“班长……”他小声喊着。
“班长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江逾林打断了他连声的道歉。
他停下脚步看向陆潺潺,对方正绞着手指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我没有不喜欢,”江逾林放缓了语气,“我只是,我没准备好,我……”
我耳朵很敏感,但这话他没说。
他微微叹了口气,很轻地说,“可以摸。”
“什么?”这下换陆潺潺愣在原地。
江逾林喉结滚了滚,向陆潺潺走进一步,稍稍低头,像是把耳朵送到他面前,声音低低的:“可以摸。”
陆潺潺的心脏忽然很有存在感地跳了起来。
他缓了缓,慢慢把手靠近江逾林的耳朵尖,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
意外的,江逾林的耳朵非常软。
看起来脾气又臭又硬油盐不进的江逾林,原来有一双很软很软的耳朵。
陆潺潺惊诧下,忍不住喃喃道,“好软啊……”
江逾林才退了色的耳朵尖又红了起来,他掩饰地咳了声,不说话。
陆潺潺却笑了笑,眼睛亮亮看向江逾林,说,“我们老家都管这个叫耙耳朵,你知道什么是耙耳朵吗?”
江逾林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就是,”陆潺潺想了想,通俗地解释道,“很疼老婆的那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