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抬起头,定定看着石薇:“我知道了,谢谢你。”
结束完江逾林同志的心理咨询后,石薇优雅告别,转身冲进洗手间隔间,对着门板无声呐喊,仿佛吃了两百吨糖。
接着,她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翻出手机,噼里啪啦给自己男朋友打字。
[江逾林你还记得吧?]
[就是你上次见了说寡得跟唐僧似的那个帅哥,我的顶头老大!]
[他竟然!也有为情所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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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收假后,紧跟着就是筹备许久的两校联合文化节。
陆潺潺他们寝室,简俊和夏毅有双人合作表演,仁之初自从校门开放后,就整天带着女朋友乱晃看不到人影。
彩排那天傍晚,陆潺潺一个人在寝室待着也无聊,所幸跟简俊一起去凑凑热闹。
国庆后气温也没怎么降低,依旧维持在炎热的程度,后台就只有几个大风扇循环吹,没风的时候闷热异常。
感冒断断续续折磨了陆潺潺一个多星期也没见好,在后台待了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头晕脑胀,胸闷想吐,喉咙也痛,T恤被闷出来的汗打湿,黏黏地贴在身上。
他坐在角落忍了一会,发觉实在受不了,便跟简俊说了一声,晃晃悠悠回寝室睡觉。
他洗完澡,开着空调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突然被冻醒了,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是冻醒的还是热醒的,身上虽然一阵一阵发冷,却又出了好多汗。
陆潺潺仰面躺在床上,四肢都沉重得厉害,像被嵌进床板里一样动弹不得,太阳穴剧痛,像有把锯子在锯着脑仁,连带着眼睛耳后都胀痛。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是高烧,陆潺潺从小到大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
因此即便烧得迷迷糊糊,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种热度很难睡一觉就能自愈。
他闭上眼,忍过一阵眩晕,蓄上些力气,颤颤巍巍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墙喘了一会儿,又一鼓作气往床下爬。
他手上没力气,抓不稳栏杆差点直接摔下来,幸好最后一秒反应过来,死死抱住楼梯,才幸免于难。
身上冷得厉害,陆潺潺哆嗦着翻出件薄外套,套上出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床位不够,医生看他年轻又只是发烧,大手一挥把他安排在走廊的座椅上,挂了水。
陆潺潺只想快点退烧,根本没心情计较什么床位。
他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的坚硬的椅子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想要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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